第六章 傳法(1 / 2)

想想自己前世也曾是一個寫手,但那都是天馬行空,胡編亂撰的,何及自己真正遇上來得震撼。當下笑道:“不知大仙想教我點啥?”本想問他活了多久,但這種話,別說問,想都不敢想。因為任平安對長生可是極度向往的,幾十年光陰太過短暫,誰不想活個千八百歲的,那黑袍人一雙眸子盯著任平安,手指一彈,任平安衣物盡皆飛去,隻剩下一條青綢小褲,在青石上平整的疊成一堆。

任平安雙手捂住身子,大叫道:“你還說不是,你就是。”心想自己連腋毛都沒了,當下把兩腋夾得緊緊的,閃著一雙無辜的小眼神,活像那黑袍人是個流氓似的。“齷蹉!”黑袍人喝道!隨即站起身來,滿目悲涼,一副縱有笙歌亦斷腸的樣子,連連歎氣,道:“我一生不收徒弟,喜看美景丶愛喝酒,但今日卻不得不收你為徒,隻因時日無多,於“紫薇仙墓”埋葬了自己與她,殘魂下界,即將消亡,你可願拜我為師?”任平安聽他時日無多,道:“你不是神仙麼?神仙也會時日無多?”黑袍真仙叫一聲:“癡兒!想我當年為了救父,錯誤仙道,如今回首,仙,多飄渺!多可笑!縱活萬載歲月,卻獨守一杯蒼涼!但我卻有一仇不得不報!我觀紫薇星發衝,方位正好對應這裏,下界苦苦守候,想來便是你了。”任平安惑道:“我怎麼了?”黑袍真仙道:“我之前和你說過,你“腎門”有一氣逆行,越過“鴻穀”,直衝天門,你可知這叫什麼?”任平安自然不知,隻聽他道:“此乃“紫薇逆鬥”,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別呀,我還想多活幾年,那個你重新找人吧!”說罷此言,又是一記響指敲來,真仙怒道:“你幫我完成心願,我便把修仙之法傳於你,你自有造化,何須懼怕!”任平安苦下臉來,道:“哦,拜你為師也不用脫掉我衣服吧。”正想伸手去拿衣物穿上,隻覺全身像被放在火盆上炙烤一般,身體逐漸漂浮起來,黑袍真仙道:“先幫你“淬骨鍛經”一番,然後我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道“氣”。你當謹慎用之!”就像底下是炭火,任平安是被燒烤的一根羊肉串,翻來覆去,覆去翻來,隻覺全身骨骼似是被人搗碎一般,又重新生上,經脈裏充斥著一股暖流,經絡不斷變粗壯,本來瘦得像根牙簽的身體,逐漸飽滿起來,連膚質顏色也發生了變化,變得更加黝黑發亮,任平安心道自己已經夠黑了,再變黑一點,回去沈紅雪都不認識自己了,但這種感覺卻又讓他痛並快樂著,好像身體裏每個器官都活蹦亂跳起來,通透無比,神清氣爽。

這般烤羊肉串的動作約莫持續了一個時辰,任平安跌倒在青石上,站起身子,隻見胸口隆起,每一塊肌肉都似乎是設計出來的一般,分布勻稱,除了體格龐大了一圈之外,個頭好似也快有兩米的高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就是膚色黝黑了一點,任平安喜得不行,當即跪下,道:“師父!”連磕三個響頭,隻見那黑袍真仙臉上光華漸淡,眸子也失去了色彩,整個人似乎瘦小了一圈,看似凡人一般。真仙道:“我給你的那一道氣,現就盤踞於“腎門”之處,一定要謹慎用之,每天日出之時,運氣為最佳,月升之時,運氣為最佳。平時也可運氣,等到拿氣變為一粒丹丸大小之時,你那“腎門”便變成了一朵青蓮,但唯有一事不可為之。”黑袍真仙咳嗽兩下,任平安趕緊拍了拍他的背,隻覺觸手冰涼無比。

“何事?”任平安問。真仙道:“不可行房事!否則“腎門”坍塌,氣一瀉出,也就前功盡棄了!”任平安臉立馬拉得比馬臉還長,道:“那我不學了。”又是一記響指敲來,真仙道:“一定要堅持,不可枉費為師一片苦心,待那氣凝為丹時,你便按照這書籍上的方式修煉,待你修煉有成時,書裏自由一段話,是我留下的,也是我托付你的一件事。”說完攤開手掌,青光冒起,一本書籍從掌心浮出,書皮上有“源心經”三字。任平安接過此書,揣進懷裏,那真仙哈哈大笑幾聲,道:“想當年,廬山峰頭點真陽,少年狂,將天比作狼!杏花洞內誤終生,不如竹林小屋,草鞋踏寒芒!”吟罷這幾句,化為一道光華逐漸流失,到最後,隻剩下一件黑袍。

任平安似是有所感悟,歎了口氣,道:“師父,你老人家慢走!”當即拾起那件黑袍,一並揣進懷中,作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