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段(2 / 2)

“請不要這樣子,把扇子還給我,那是我相公的扇子……”兩個大男人欺上身,毛曙臨的眼裏從頭到尾都隻有那把錦扇,那是除了三月以外,最重要的寶貝。

“咱倆就是你的相公啊。”兩個大男人將她推倒在地,動作粗魯地撕開她身上捕了又捕的破舊衣裳,撲上她瘦弱的身子。

“不要、不要……救命啊……”毛曙臨護著自己,欲抵擋不了四隻有力的臂膀。

角落裏的毛三月見狀,拚了命地在地上爬,痛苦地嘔出一口血,淚水難以控製地滑落。“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放遇我娘,我給你們做牛做馬,一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

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要到包子攤去偷包子,就不會害娘遇到這種事了。

正當毛三月深惡痛絕的當頭,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風飆進破廟裏頭,壓在毛曙臨身上的兩個男人瞬間被踢飛,昏在角落。

毛家母子倆錯愕的對看一眼,淚水都含在彼此的眼眶裏,搞不清楚眼前到底發生什麽事。

“想做牛做馬,倒不如到我的客棧裏,意下如何?”站在最前頭的女子,一身華衣錦服,動作迅速地褪下外袍,蓋在毛曙臨的身上,順便把隨手搶回的扇子交到她手上。

“謝謝你。”她滑下淚,看著與這名女子同行的男人,輕鬆地將兒子抱到她身旁,好讓她可以緊緊地將兒子擁入懷裏。“謝謝你們。”

天下真的好大,她不知道到底該要去哪找他,她隻知道,她不能再讓三月為了她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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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岸客棧後院,以湖泊為界,分為前院經營的食堂和客棧,後院的雅舍和當家的院落。毛曙臨名為廚娘,實則為推拿師,跟著客棧當家、掌櫃和總管一塊住在後院的三幢院落.

後院,三幢院落最西邊的春滿樓正廳——

“三月、三月,你沒事吧?”

被喚作三月的孩童,外形高大,看起來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但仔細瞧他青澀的臉龐,可能不超過十歲。^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沒事。”毛三月很酷,被毛曙臨摟進懷裏,一雙不屬於他這年紀的眸深沉地看向送她回來的男子,目光直直盯著,露骨地上下打量,而後在眼裏很直接地畫了個叉,就像夫子今天又在他的卷紙上頭打了個大叉一樣。

接受到不善視線的宮之寶,濃眉微挑,若有似無地哼了聲。

一個小鬼頭,臭屁個什麼勁?叫三月很了不起是不是?怎麼會有人的名字叫作三月?

三月?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著。

“你沒事?可不是說你有事嗎?”毛曙臨抓著他,上看下看,翻了一圈,左看右看,努力地想要在他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毛三月噤聲不語。

“跟人打架。”說話的人是秦淮河岸客棧的首席總管屏定言。她神色冷峭,冰似的眸直瞪著毛三月的背後。

那感覺,像有兩支冰柱不斷地鑽進他心裏,不容他抗拒,逼得他硬著頭皮委實道:“有個混蛋罵我,我不睬他,他扔了我的筆,我氣不過,就……”終究是個孩子,話到最後,默默地低下頭,等著她從輕發落。

“你、你……”毛曙臨醞釀許久的淚水唄的一聲,嘩啦啦地傾落。“都是我不好,才會害得你、害得你……”

圈抱著他,泣不成聱,語音含糊成一片,讓人搞不清楚她到底是在哭說著什麼。

毛三月很別扭地輕拍著她的肩頭。“不關你的事啦……”他都長這麼大了,個頭比她還高,娘還三不五時要賴在他懷裏哭,真的是讓他很不知所措,羞得要命。

“嗚嗚嗚、嗚嗚嗚~”

毛曙臨還在哭,哭得柔腸寸斷、楚楚可憐,哭到在後頭等待許久的宮之寶臉都臭了。

“哭什麼哭,人都還沒死,有什麼好哭的?”哭到他心都煩了。

毛曙臨突地止淚,回頭呆望著他,而後哭得更加賣力。“哇哇哇~”

蔫地,屋內兩雙極不認同的視線,一女一幼,毫不客氣地朝他直瞪而去。

不是吧~又是他的錯?

還要他勸?啐,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那個、那個……”宮之寶用力地咳了兩聱,伸出手,用不及十分之一的極輕微力道拍上她芊秀的肩。“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孩子嘛,打打架可以強健身骨,可以鍛煉體魄,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毛三月和屏定言同時翻了白眼,快要被他胡亂的鬼話給氣死,豈料——

“真的嗎?”毛曙臨回眸,淚眼婆娑,怯怯地問著。

這樣也信?管他的,別再哭了就好。“是啊,沒錯,不信的話,你問他們。”快快把燙手山芋丟到他人身上。

宮之寶看向準備被人輪番質問的大小二人組,卻見兩人唇角微勾,若有似無地輕哼了聲,同一個鼻孔出氣,恍若早看穿他的把戲,覺得他的舉措很羞恥……有沒有搞錯?他手下留情耶,不要以為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