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充當裁判,判到打盹的宮澤淡淡啟口。
“喂!”宮之寶橫眼瞪去。“你是不是我大哥?”
敢陣前例戈試試看!
“第五關是我!”毛三月手持木劍跳進紅綢裏。“打贏我,你就可以娶娘。”
宮之寶整倜嘴角嚴重下垮。“三月……”他可憐兮兮地喊著。
“看招!”毛三月將在武學館裏所學的招式用上,氣勢肅殺地攻向他,欲見他動也不動。“喂!看招!”
宮之寶扁了扁嘴,大步向前,快手搶下他的木劍,在他不及防備時,一把抱住他,發狠地抱。
“這天底下,沒有兒子打爹的道理,但若你真想打,咱們到屋裏打,別教老天爺瞧見。“他附在三月耳邊喃著。”若你因為打了我而遭天譴,我會哭死的。”
“……你放開我啦。”毛三月羞得耳根子都泛紅了。
“不要,我都沒好好抱遇你,沒見過你出生的模樣,你已將長得這麽大了,現在再不抱,等你再大些,你是死也不會讓我抱了。”趁現在抱個遇癮、抱個痛快,他可以回憶很久。
“放開啦~”毛三月哀哀大叫。
“再等一下啦。”宮之寶跟他討價還價。
毛三月被抱得呼吸困難,朝後頭求救,“娘,你叫爹放手啦~”
宮之寶聞言,黑眸瞬間激顫出琉璃月華,抱的勁道更大了。”你叫我爹了、你叫我爹了,三月、三月,我的兒子、我的兒子啊~”毛曙臨笑得水眸噙霧,感激宮澤的勸說,而後院一幹人皆鬆了口氣。太好了,明天開始,再也看不到這個酒鬼了,耶!“喂!你抱夠了沒呀?放手啦!”毛三月發狠地吼著。
“再等一下啦。”他十年沒抱過他,必須再抱一下,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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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八人大嬌從秦淮河岸客棧迎入宮府,宮之寶早在十數天前,就安排了數輛馬車前往杏陽,將毛曙臨一千街坊鄰居全都迎入府內。
拜遇堂後,宮府大開筵席,酒過三巡之後,有點亂了套。
“這人哪,衣冠禽默。”有人這麽說著。
“喂!”宮之寶不爽瞪去。
大喜之日,尊重他一點行不行?一定要把他說得那麽禽默嗎?
“你敢說你不禽默嗎?曙臨救了有傷在身的你,才在穀底待了兩個多月,曙臨的肚子就大了起來,這不是禽默是什麽?”街坊嗆聲。
宮之寶不語。
就算是禽默,也沒必要說到眾人皆知吧。
“別這麽說嘛,闊別十年,再續夫妻情緣,這是椿喜事啊!”伊靈笑臉迎人,嬌軟的嗓音瞬間轉移了注意力。“來,各位,咱們舉杯,慶祝這對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設筵的寬敞廣埸上發起陣陣歡呼聲,宮澤一個眼色,一旁的樂倌立即奏出清脆絲竹,教人忘了禽默說一事。
宮之寶報以感恩的眼神,偷偷逃離現埸,躲進洞房裏,想跟娘子哭訴他可憐的情境,豈料他的娘子竟已抱著他的兒子倚著床柱沉沉睡去。
他見狀,突地笑了。
禽默就禽默吧,一次禽默換來眾人辱罵,外帶娘子一個、兒子一個,太值得了。
他向前,先替已睡著的娘子,掀開杏陽街坊送的紅頭蓋,露出她精雕玉琢的美顏,忍不住傾前在柔嫩的唇上輕啄。
“好擠……”毛三月小聱抗議著。
宮之寶見狀,有些赧然地咳了兩聲。“三月,累了,要不要先回房睡?”
“不要,我今天要跟娘睡。”他整個人巴住毛曙臨不放,擾醒了她。
她長睫掀了掀,露出迷蒙的眼神。“宮爺,你回來了。”她初醒的嗓音嬌軟酥人心神。
宮之寶倒抽口氣,胸口有股火在燃燒著。
“三月,該回房了,今天是爹跟娘的洞房花燭夜,你……”他試著道德勸說。
“早就洞房過了,不然哪來的我?”毛三月乾脆倒上床,霸估一席。宮之寶眼角抽搐。敢情是叛逆期到了?沒關係,大不了換喜房。“娘子,後頭還有一間房,咱們……”
“我也好久沒陪三月一起睡了。”毛曙臨也摸上床,取下凰冠交給他,隨即拉起同心被,抱著兒子入睡。
喂!宮之寶眸露凶光地瞪著他的娘子和兒子,手裏的團絲掐絲打造的凰冠差點被他揉成一團金。
有沒有搞錯?今天是洞房花燭夜捏!
他哀怨地扁起嘴,瞅著睡得安祥而滿足的母子,心還是軟了。
算了,夜夜都嘛是洞房花燭夜,哪裏有差這一夜?
為了兒子,他退讓了。
將凰冠往花架一擱,坐在床畔,替娘子、兒子蓋被子,卻突地發現這上頭畫了鴛鴦的絲被好眼熟啊!若他沒記錯,這應該是他要管事送袷她的禦貢絲棱罹,一般這是大內嬪妃每逢喜慶才裁用的大禮服衣料,然他可愛的娘子竟拿來當同心被,這真的是……太、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