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許褚讀《春秋》(1 / 2)

“伯仁,委屈你了,是叔父對你太苛刻了。”夏侯淵語氣柔和的說道。

“不,叔父,若無你,就無尚的今天。”夏侯尚語氣激動的說道:“再說當日侄兒之所以未請戰,是因為此戰大局已定,我為文遠將軍麾下軍司馬,又是司空親族,若我請戰,則文遠將軍必然派我出戰,得此戰功勳。”

“可侄兒也有同袍,他們是外姓之人,司空若想成霸業,則少不得外姓之人的擁戴,這等憑空得來的功勳,侄兒認為還是應該讓他人獲得,否則,難免有任人唯親之嫌。”

聽到這裏夏侯淵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心中暗道,這個侄兒果然長大了,成熟了,知曉站在孟德的角度考慮問題了,不枉自己多年的培養。

看到蒙混過關了,夏侯尚又接著大義凜然的說道:“叔父放心,這等撿來的功勳,侄兒不屑要之。侄兒是要為司空打大仗、硬仗的,如此方能顯出我夏侯氏的威名!”

“壯哉!伯仁,叔父果然沒有看錯你,有誌氣,叔父這就去找孟德,讓他將你調到叔父的麾下。”夏侯淵被夏侯尚的衝天豪氣所感動,撫掌讚道。

我擦!裝b裝過頭了,夏侯尚的出了一身的冷汗,還好夏侯淵仿佛想起什麼,又接著說道:“不妥,不妥,今日孟德剛剛貶你為虎衛營的馬夫,若是某家再去替你求情,豈不是讓孟德左右為難?”

“這樣吧!伯仁,先委屈你在虎衛營待個十天半月的,等到風聲過去之後,叔父在把你調過來。”夏侯淵說道。

“不委屈,不委屈。”夏侯尚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說道,好險,許攸差點就白死了。

夏侯淵心結一去,那就拉著夏侯尚的手,開始噓寒問暖,問東問西,當然了,重點是對他殺許攸一事做出了肯定。

由於有了前車之鑒,所以夏侯尚在和夏侯淵交談的時候十分注意說辭,再也不敢胡亂吹牛b,陰差陽錯之下,反而讓夏侯淵認為他沉穩了不少。

兩人促膝長談一直到半夜,此時外麵巡邏的士卒已經換了三茬,夏侯尚打了一個哈欠,夏侯淵笑道:“天已黑了,伯仁,今日你我叔侄同榻而眠。”

說實話和男人一起睡覺,夏侯尚還從來沒有過,至於說讓他回營,顯然是不可能的,此時鄴城城門已關,加之又是戰時宵禁,沒有曹操的令牌,他根本就走不了多遠。

至於去和士卒一起睡,夏侯尚感覺還不如和夏侯淵一塊兒呢!

隻不過夏侯尚感覺夏侯淵的笑容特別的怪異,於是他本能的感覺後邊一涼。

一夜無話,還好夏侯尚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但是打死他都不會在與夏侯淵一塊睡覺了,因為他這個便宜叔叔,磨牙,腳臭,放屁等等缺點幾乎他全都有。

夏侯尚感覺自己在史書或者演義上看到的,那個“虎步關右,所向無前”的曹魏宗族大將的形象崩塌了,留在腦海裏的都是磨牙,腳臭,說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