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聲,眉頭也舒展開來,一張鬆弛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我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告別了平時嚴肅而略微緊張的神情,顯得平和而又無害,這張臉曾多少年來一直出現在我的眼中,我卻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我不禁用手指溫柔地拂過他的唇麵,又不禁輕輕地按了下去。害怕Khedira醒來,我立刻抽開自己的手,又在自己的唇上按了一下,才明白,男人的唇其實跟女人的一樣柔軟。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過了11點。謹慎地挪動上半身,好不容易才關了燈,又小心地躺回原位。關了燈的房間裏,異常安靜,隻有我的肚子還在呱呱作響。Khedira平穩的呼吸有規律地掃過我的脖頸,癢癢的。我試圖往下挪動,慢慢地側過身子,我小巧的鼻頭就和Khedira高聳的鼻梁撞個正著。我立刻往後退了2厘米,Khedira也沒有被我劇烈的反應吵醒。就這樣,我和他四目相對,一雙緊閉,一雙微睜。我在心裏跟他說了句晚安,便閉上眼睛。然而,靜靜地躺了半個小時,我的腦中空無一物,卻怎麼也無法進入夢鄉。我睜開眼睛,Khedira依然睡得很平穩,我又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再次閉上。最後一次睜開,我像著了魔似的,吻了多年來一直是我的摯友的那個人。就和我想象中一樣柔軟,我開始舔舐,輕咬,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的臉頰。少頃,我停止了動作,安靜地讓我的唇棲息在他的唇瓣上。我可以確定他已經被我弄醒了,我能感覺到,有微弱的氣息從他的嘴裏穿過我的唇瓣碰觸我的牙齒,然而他卻毫無動靜地躺著。我們以這樣的姿勢又僵持了好一會,他果斷地把我推出20公分遠,然後淡淡地說了句:
“友誼賽快開始了吧。”
我”嗯”了一聲,感覺心裏涼涼的,非常難過,連鼻子都開始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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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Era solo, soy solo. ...
很快,德國隊就集結起來為對陣意大利的友誼賽訓練。分配房間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看了眼Khedira,然而他隻是單純地注視著前方。他沒有任何表示,表情依然呆滯,我還是完全捕捉不到他的想法。巧合的是,我跟他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被分到一個房間,我被分到跟施魏因施泰格一起。這是我第一次跟施魏因施泰格一個房間,大多數情況下,我都會和Khedira或者穆勒住在一起,但自從穆勒結婚後,他別扭極了,似乎不太愛和我睡一個房間。而Khedira,那天過後,他就開始躲著我。雖然我們還是一起坐車,一起走路,但他總不會跟我主動講話,針對我問題的回答也比往常更為簡短,連目光也一直在躲閃。
集訓時間過得很快,每天訓練完,我隻能獨自去散步。德國夜晚顯然比西班牙要冷得多,城市也顯得更加通透。我並不是多麼熟悉多特蒙德這個地方,我雖是魯爾區長大的孩子,甚至身上都有濃重的工業氣息,然而卻不常到多特蒙德走動。我隻能單純地地順著一條路一直走下去,我掛著大大的耳麥,耳朵裏充斥著搖滾,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讓我遺忘此刻正身處日內瓦的RONALDO,遺忘西班牙昏暗的天空,遺忘那天晚上,意亂情迷後的奇妙觸♪感。RONALDO從那天和他通過電話後就再沒有聯係,我曾想過要給他短信,然而打開編輯短信,卻又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而關於Khedira,我卻完全沒有道歉的打算。我竟然覺得,以後跟他即使不再是莫逆之交,甚至可以沒有任何聯係。我這樣想著,隻是覺得苦悶,卻連一絲心痛的感覺都沒有。我才發現,在某種情況下,我也可以變得無牽無掛,應該說那麼的冷血無情。我胡Ψ
“我洗澡去了。”
說完,我就氣衝衝地進了浴室。打開籠頭,蓬頭裏就”嘩啦嘩啦”地灑出水來。愣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忘了脫衣服。我在蓬頭下已經穿著外出服淋了好一會,衣服已經濕透了,粘在我的身上,異常沉重。我趕緊回過神來,脫掉衣服,然後再按照通常的順序洗完身子和頭發,刷完牙,關掉籠頭,正要想著出門的時候,又發現剛才情急之下沒有拿睡褲進來。看著那條雪白的毛巾,許久,怎麼也鼓不起勇氣裹著它就這樣出門。無奈我隻好敲著浴室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