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巴克說,我和他都會幫你的。”考姆依補上。
“……切。”神田並未致謝,隻是發出一個表意不明的單音節。
考姆依苦笑。
神田他啊,就是這樣子,向來都是。
其實他誰都不會真正傷害。
隻是嘴上很冷而已。
隻是不願讓人知道而已。
“神田優,廳裏同意讓你暫時代替拉比去進行檢查,不過如果結果讓我們不滿意,不排除再次對拉比進行檢查的可能。”一個代表打著官腔,讓神田幾乎惡心到想吐。
“這段時間內,拉比就不用接任務了,等到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另外別忘了你自己說的話,如果檢查出你的身體裏有諾亞因子的話。”
“你們兩個都按異端處置。”那人笑得邪惡,像某種嗜血的獸看見了獵物。
“切。”神田提起六幻,“那麼現在出發吧,不過我們隱秘一點,我不想招搖過市被別人看到,太丟臉了。”
“好。”
所謂不想讓別人看到,隻是怕這件事會傳到他的耳朵裏,而已。
在離開那個房間之前神田最後回頭望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人。
所謂隻一眼,就一生。
隻給那個他為其幾乎付出所有拋棄所有的人。
兔子,保重。
那一眼中那一瞬間裏的粼粼柔情,沉醉了光陰,於是鍾麵的秒針顫唞著以自己最慢的速度踏過荊棘鋪就般的一步,想要將時間定格在那一刻,卻終歸隻是些隱忍希冀,轉瞬就碎在過於明亮的現實麵前,蒸騰的無影無蹤。
拉比看不見,拉比聽不到,拉比不知道,拉比不懂。
何需懂。
拉比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隻覺得後頸的脊骨處一陣劇烈的疼痛,皺著眉打量自己的處境。
這是……科學班會議室?
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自己不是應該已經被帶離教團了嗎?
等一下……從房間裏被帶出來……就快要通過方舟……然後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打了一下……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是的……
“喲~~~~拉比你醒啦~~~~來喝杯咖啡壓壓驚~~~~”這種詭異的腔調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位室長大人。
“我怎麼會在這的?”接下咖啡,一針見血地提出最尖銳的問題。
“……好啦都過去啦小拉比你的生活又恢複了正常啦……”
“別跟我開玩笑!上午是什麼東西把我打了!!我又怎麼會到這來的!”
“那個……神田……”考姆依看瞞不了,隻好進行一下小小的補救,不過他當然不會把實情說出來。
“神田?他打我幹什麼?”
“……某種在下新開發出來的藥物的作用……”考姆依裝出一副稍稍懺悔的表情。
而拉比居然就相信了。
因為這種事發生的幾率實在是太高了吧。
“然後呢?怎麼沒帶我走?”
“……臨時接到了上麵命令,因為你是中立人士,書翁實際上隻是教團的協助者,並不歸教團管轄,對你進行調查監控不太妥當,萬一書翁他老人家生氣了帶著記錄去投奔了諾亞就不好辦了……”
“那麼說來……身份救了我一命?我無罪釋放了?”
“嗯……暫時可以這樣說……也許過後他們反悔也不一定……”考姆依暗中長出一口氣,撒了這麼大的一個謊,自己還得麵不改色真是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