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段(1 / 3)

比,今天也一樣愛著神田優。

愛著你。

……

後來拉比擱下筆,從屋子裏走了出去。

那曾經是神田的房間,結果被某兔子蠻不講理地強行征用,考姆依也很令人吃驚地沒有阻攔。

我想,這裏一定還殘留你的某些記憶。

如果在這裏,就可以更容易地想起你。

就可以更容易地忘掉我自己。

迅速憔悴下去的拉比讓亞連和小庫洛他們很心疼,米蘭達更誇張到看了他一眼就慘叫昏闕然後淚流滿麵地喊著是自己的錯堅決地要發動聖潔。

拉比那個樣子真的很可憐。但是他們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因為他們不是神田,填補不了拉比心裏的空房間。他們也找不到神田,沒法提供什麼線索。

什麼八點檔裏瘦了一大圈的俗套用語其實不符合自然規律,哪裏有人會不到一周就瘦下去一大圈,又不是催肥的。所以拉比並看不出來瘦了。

他隻是像一株開過了花期的花一樣,看起來形象很不好。主要症狀包括衣冠不整,儀表慘不忍睹,黑眼圈直追正牌書翁,作息時間極不規律,飲食極為節約,全天大部分的時間用來張貼口頭尋人啟事,等等。

於是拉比出生入死的戰友們就輪流來做拉比的心理醫生,不過他們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讓拉比放棄的建議。

否則會被秒殺。

這其中做出最突出貢獻的當然是亞連和李娜莉,巧舌如簧二人組。

例如說亞連拿著撲克,笑容溫良,坐在曾經屬於神田但現在被拉比用來慢性自殺的那張床上,對著拉比說,“我們來玩一局吧。”笑容在陰暗的屋子裏麵帶了些不真實的味道,銀白色的頭發閃閃發光。

拉比百無聊賴地支著腮看著對麵的戰友,“反正怎麼玩也都是你贏。”

“那麼我們來賭一把。”

“如果你贏了,神田就不會回來,如果我贏了,神田就總有一天會回來。”

“喂豆芽你開玩笑吧,你不如直接說你認定阿優他會回來就好了。”

“……不一定哦。”

“這一次我不出老千。”白發少年笑容愈發童叟無欺,晃得拉比暈暈乎乎地就點了頭。

亞連洗牌的動作讓拉比看到眼花。

抓完牌的時候拉比突然就笑了,笑得很瘋狂,亞連從未見過拉比有這種笑容。

那麼淒清的,疼痛的笑容,好像再下一秒他眼裏的綠就會化為水汽湧出來,淹沒整個世界。

然後他把牌攤給亞連看,黑桃同花順。

“撒撒,豆芽。我不應該和你玩這一局的,第一次贏你,賭的卻是這個。”

亞連臉上的驚慌好像是裝出來的,因為那表情正迅速地淡下去。

“呐,拉比,是誰說你會贏我的。”

“我可是賭場無敵手哦。”

純良的少年攤了牌,紅心同花順,華麗麗地晃眼。

“我贏了。”

“神田會回來的。”

亞連收了牌,轉身向門口走去,在他拉開門的一刻拉比的聲音在身後空洞洞地響起。“亞連。”

他轉頭回應“嗯?還有事嗎?”

“你說了你不出老千的,這樣又有什麼意思。”

亞連臉上的笑還是溫暖到讓人想撲到他懷裏大哭一場。

“從我說出‘我們來賭一局吧’開始,這場賭局就已經開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