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段(1 / 3)

欺騙對方,直到他終於願意相信那瞬間就是永遠。

再一切轉淡。

消散。

*************************************************************

神田沒有注意自己床頭的沙漏中的蓮發生了變化。

他無暇顧及。

他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出任務,做訓練。

疲憊有助於讓大腦遺忘。

小優在一天天長大,現在已經快長成大貓了,拉比剛把它撿回來的時候,它是剛滿月的光景,在一月的朔風裏凍得奄奄一息。

拉比自稱是爸爸,被毫不客氣地批為父性過頭。

但是他笑嘻嘻地將褒貶都一律接下,我行我素地接著自稱為小優的爸爸。

在隻有他和小優兩個的時間裏,他總會說一句話。

“等你媽媽回來的時候……”

他會等到那一天嗎?

四月·便箋

*************************************************************

是誰想得太遠,最後都變成了所謂宿命的不祥預言。

*************************************************************

拉比在一點點磨合同時作為書人與驅魔師生活的模式,偶爾會幫書翁忙一些事。

這一次考姆依讓他去查一個偏遠地區的資料,很簡單的事,書架中所有書的位置早就已經爛熟於胸,抽出一本做好記錄,再將其放回去的時候偏偏碰掉了另外一本。

拉比彎腰撿起它的時候有一張紙片翩然而落,好奇地撿起來看,卻半晌說不出話。

那明顯是他的優的筆跡,一絲不苟的日語。

すみません

私のことを忘れてください

私はあなたがわかることを望みます

……看墨跡,應該剛好符合他離開的時間。

拉比發瘋一樣衝出去找書翁拿紙條給他看,央他翻譯給他聽,拉比不會讀日語。

書翁讀完之後盯著拉比的臉看了好久,然後歎一口氣翻譯給他聽。

對不起。

忘了我吧。

我希望你懂。

這不是那些情節起伏跌宕的故事,這裏隻有再平淡不過的普通劇情。

於是書翁沒有將什麼明明顯顯的“我愛你”翻譯成“對不起”,神田的原文寫的,就是,“對不起”。

拉比聽過之後,很淡很淡地笑了。

阿優,我怎麼可能做到。

你希望我懂什麼?

懂你的一片苦心嗎?

我怎麼會不懂。

但是既然我不在乎,你為什麼還是要離開呢。

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隻能讓我越來越放不下你嗎。

拉比很小心地把那張紙條保存了起來。

因為神田留下的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

小優走到拉比的腳邊,伸出爪子碰碰他的靴子。

於是拉比笑著彎下`身抱起小優說,小優,餓了吧,等爸爸給你弄東西去吃。

小優咪咪地叫,然後舔拉比的臉。

那表情好像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