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的一起殺了!”蕭速一抹臉上汗水,外加,淚水。地裏陳瀲扭動漸緩,基本上發不出什麼聲音了。終於,他一劍狠狠刺穿對方胸膛,徹底結束。隻是,他還是不知道唐鶴在哪,其實還是陳瀲贏……地裏的死人似乎在笑?!!怒火又一次燒紅雙目,於是,他又開始提劍瘋狂刺屍體……
“你tm要刺拖林子裏去刺!”溫淼惱火地橫馬擋到了路中央,欲遮掩蕭速暴行。伺候瘋子真tm累!瞅那癲狂模樣,直接砍死了拿圖才省心!
來人似乎正喊著什麼,不過聲音沙啞難辨,直到近處二人方才聽明白,蕭速猛地起身抬頭。
“蕭速…留她…性命……”隨著眼前慘狀越來越多地展開,白袍白冠男子話音漸弱。
“雪月”本能撞開紫衣人的大馬,撞開擋在麵前的黑衣人,走到舊主身邊,垂下頭,不停嗅著那濺滿血、再無生氣的黑色絲發……
蕭速渾身是血,震驚地盯著馬背上的白衣人。想把凶器甩掉,完全做不到,相反地卻越握越緊,顫唞地把劍藏到身後,他張了張嘴,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隻希望剛才的事都沒發生……又或者,沒被看到也行。
唐鶴緊鎖眉頭,翻身下馬。陳瀲眼皮微睜,口鼻糊滿血液,熊皮襖被暗紅徹底浸透,地裏還有斷指。蕭速剛才的瘋狂還曆曆在目。過去見過不少殺人、砍頭、酷刑、鞭屍(軍營經曆),深深震撼到自己的,除了母親在眼前被殺,陳瀲能排到第二——他和陳瀲接觸其實並不深,但她卻毫不猶豫地如此為他慘死?!
可是,僅為了不想蕭速找到自己,真值得付出一條命?!
這個“笑話”隻讓人想哭。難過地撫上對方雙目,深歎口氣,他抬眼撇向紫衣人:“兄弟,可否借個火折子?”
溫淼一愣:“你到底何人?”繼而他又望向蕭速,大概還想詢問“他是何人”。
蕭速回神,立刻轉身——背對唐鶴,摸出懷中圖紙,真心希望溫淼快點滾蛋。
溫淼會意接過,繼而衝唐鶴微微一笑,不忘記把對“假唐鶴”說過的身份,負責地再對“真唐鶴”說一遍:“在下隻是蕭速在江南的朋友,還有事,先告辭~”言罷,用“鬼紫”再擦燃一個火把丟給蕭速,調轉馬頭,他消失在一片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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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五、咫尺天涯(下) ...
悄悄丟了劍,用衣服還幹淨的地方使勁擦了臉和手,蕭速這才舉著火把轉過身:“今早藥丸取到了,明日回春邱吧……”正見,唐鶴把一個血淋淋的東西塞到懷裏——這讓他雪白的袍子也順帶染上一片豔紅。蕭速不由奇怪。
四目相對,唐鶴立刻垂下了眼。
需要解釋、辯解、狡辯的事無數,蕭速張口第二句卻是:“你剛才拿了什麼?”
“你剛才又給(紫衣人)了什麼?”爭鋒相對,唐鶴麵無表情地起身,也用衣服擦掉了手上的血。
地裏陳瀲皮衣前襟敞開——唐鶴絕對是拿了她一個東西!蕭速第一反應,拿了一件可以留作紀念的信物!憤恨嫉妒頓時填滿胸口,“讓我看一下!”他忍不住道。
唐鶴自然沒理,拾起陳瀲的長刀去樹林裏刨起土來——他當然不想她曝屍荒野。本想問紫衣人借個火把方便挖掘,現在看來還是摸黑算了。
蕭速把火把插到路邊,抱起陳瀲屍首,輕躍幾下,下了江堤,直接丟入了漆黑一片的錢塘江。
唐鶴在江堤上狠狠瞪著他,不過,在蕭速轉身的一瞬,他也立刻轉過了身。收了陳瀲長刀,他準備騎上“雪月”。
竟又要跑?!!蕭速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