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日子過糊塗了月份搞錯?這廣春慶是誰?為什麼能讓狄淩來送信?信封敞口,看來狄淩應該看過了吧,不如問一問。回頭發現,這下狄淩真的已經醉死過去,怎麼搖都搖不醒,隻得苦笑一下放棄。
把信原樣塞回狄淩懷裏,郭驤回到酒桌邊,滅了“火魅”,吃幾口冷菜,很鬱悶。聯想到保護九王爺那次,自己好像很容易白忙活一場啊!那次最後憑的還是賊人沒發現九王爺的運氣,自己在不在似乎都是無所謂,心頭不由發酸。這次呢?為了王祿一句累死累活,到頭來,還真就是白白累死累活……連日趕路的倦意忽然異常洶湧地冒了出來,想到自己好歹也吞了幾滴“死罪”,郭驤打一個哈欠不再和睡意搏鬥。望向床頭,突然笑了起來,這此的最大收獲大概就是……能同床共枕一次吧?這次別過下次見麵又要什麼時候呢?不會是黃起寒造反的時候吧?哈哈!
吹滅油燈,郭驤摸上床頭,把這個夜晚的獎品摟到懷裏,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注:裏麵的日子按照陰曆來算,八月初差不多是陽曆八月底,夏秋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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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二十一、 ...
“唉!客官!客官!醒醒啊!!”耳邊傳來焦慮不耐煩的聲音,身體被左右劇烈搖晃,緊接著臉被濕冷的毛巾拍打揉搓。狄淩極端不情願的睜開眼,一張欲泣的苦臉映入眼簾。“怎麼了!”狄淩皺眉問道。店小二破涕為笑:“唉呀,你總算醒了,都快睡了兩天了!這雅間就訂到今天早上,你都賴到今天晚上啦!”“什麼!”謔的一下,狄淩坐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甩了甩頭,一問,今天已經是八月初七了!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隻記得剛到長安那天晚上郭驤拉自己出來喝酒……然後……就是現在醒來。任誰遇到這樣情況都會惱火不已。“好像是‘君莫笑’?”使勁回憶,“還不是你們的‘君莫笑’太狠,一瓶就害我如此!”“啊?你說那酒?這是你們自帶的,別冤枉我們啊!”
看來是郭驤別有用心!摸了摸懷裏的信,還在,仔細打開,放信紙的位置,折疊信紙的方法,都沒有問題,不過,狄淩知道,郭驤還是看過了,因為信紙中他特意包進去的一小段頭發不翼而飛。看過也無所謂,當時也是懷疑黃太守暗通外族,實在放心不下泡開粘膠,看了信,除了一個奇怪的落款日期,其他什麼也看不出來。收了信,狄淩準備下床,忽然感覺壓到一個硬|物,掀開亂的不成樣子的被單一看,是碧鳳符!
碧鳳符怎麼跑這裏來了?難道那晚郭驤和自己同塌而眠?頓時覺得分外好笑,先好笑的是,郭驤和自己應該是對立的兩方竟然如此親密,再是好笑,郭驤,這麼細致縝密的一個人,竟然把他最寶貝的東西落下了。
收了碧鳳符,狄淩補了房錢,離開了黃鶴樓。在城裏尋來粘膠封了信口(行軍時候他看過信但沒有粘膠,於是隻好一直敞口放置),羌鷹店裏交了差,連夜往洛陽趕去。
八月初七,夜。沒有運貨的車要拉,全是快馬,行軍速度果然是一日千裏。八月初六一早出發,到現在,吳開福、郭驤等京城官兵已經靠近長安郡、河南郡的交界。
郭驤臉色鐵青,渾身冷汗連連,白天幾次想折回長安郡,但理智告訴自己,沒有用的。今天一早,突發發現碧鳳符不見了,回憶一下,覺得最有可能是在和狄淩搏鬥時候掉落。雖然房間訂到今天早上,當時多定一日是想讓狄淩醒酒。但現在折回去,狄淩八成已經走了,如果他沒拿鳳符,也肯定被店小二處理掉了,會被弄到當鋪或是黑市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