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他?”

“這個……,在下覺得若能讓他知道自己中了郭公公的詭計,我們再擺出不計前嫌歡迎他加入的姿態,他也應該……”

黃起寒笑了起來,揮揮手:“人心真有你想的那麼好猜,那打仗豈不就憑你我推算一下就可知道誰贏誰輸了?”

狄淩不由臉一熱,雖然心裏有點不服。

“不過,你救過他一次,他也許會信任你,至少他欠你一次情。”黃太守尋△

“好了,在我麵前裝大爺也有個限度,我不是來求你被救的。現在袖劍已經去淨了毒素。你貼身藏好。對了,你體內的蝕骨散是否已經散盡?”

郭驤點了點頭。

“好,明日寒雪幫會去公堂,大家見機行事。”言罷,收回了郭驤的劍鞘,狄淩提上燈籠轉出了涼水大牢。

看著狄淩離開大牢的那一刹那,郭驤微微有點出神。心中有那麼一絲動搖,自己冤枉他了?不過冤枉一下別人,也比自己不小心被暗算好吧?忽又覺得好笑,難不成自己上輩子欠他了?怎麼接二連三的被他救?狄淩啊,這次又是唱的哪出戲?把我當傻瓜,一次就夠了吧。思維再次跳躍,提議來救自己,管他是要投靠寒雪幫還是歸順黃起寒,就算是要去投降胡人,自己也該都滿口答應才對,自己也太任性衝動了。不管怎樣,老天爺真再給了自己一次機會。郭驤輕輕撫摸袖裏劍,露出十天沒出現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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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公堂 ...

所謂的公堂,就是公開審問犯人,老百姓可以圍觀,是用來體現朝廷的大公無私懲惡除奸的一種手段。雖說隻是種做樣子的手段,近些年京城開公堂的次數也還是每況愈下。今天,郭驤要公堂對峙的事儼然成了一件頗新鮮的事兒在京城百姓裏傳播著。狄淩離開涼水大牢,回到萬豪樓住處。

林平義問:“右法使,那姓郭的怎麼打算。”

“明天公堂,原計劃行事。”狄淩答道。

徐老仙撚了撚胡須追問:“他到底有沒有投靠黃太守的意思啊?”

“現在他恨朝廷遠大於恨黃太守,救出來對我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你也不要太貪心。”

“有半個‘恨’字我便不救。”徐老仙淡淡道。

狄淩想了想道:“也罷。平義明日給我準備兩匹好馬。”

“你想單獨去救?”

“去幫個忙,算我個人器重他罷了。”

九月初十一日,京城涼水大牢前方的法正院院門難得大開,圍觀的人群裏三層外三層,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狄淩讓法正院對街茶館小二看好他的兩匹駿馬,轉身上了茶樓要了壺酒,坐在窗邊,等待開審。午時三刻,郭驤被押上大堂,依舊是那身舊紅袍子,頭發散亂,手上腳上都鎖上了鐵鏈子。庭審爺邊上,坐了些前來聽堂的官爺,王保天也在其中。一聲堂木驚響,庭審爺邊上的小吏開始滔滔不絕地念郭驤的罪狀,如何如何溝通外夷,如何如何弄丟鳳符,如何如何……念了足足一炷香時間。狄淩喝完最後一滴酒,抹了嘴,扔下酒錢抓了桌上的長布包裹,出了茶館,直徑走向那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抖開布包裹。露出兩柄剛刀,寒光閃閃,不及人群發出驚呼,已經縱躍入了場內。聽得有人大喊“刺客”,公堂裏,十多個士兵提槍圍殺過來,狄淩邁開步伐,左手剛刀靈活撥開長槍,直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