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整個屋子裏變得黑暗。
屋子外的慘叫聲顯得遙遠,並不真實。
扒開沙發上的海綿,黃色海綿體上兩三隻小強,嗖的一下,就在黃尚的手邊竄了過去。
將海綿上的厚灰拍掉,又用剪刀將表麵裁剪一番,黃尚把圓桌放倒,借助身體的重量,在上麵壓實。
拉開床腳邊上的鐵絲,將胳膊密密匝匝的纏了十幾圈,做成了手臂上的簡易擋板,再將板狀的海綿扯成幾塊,塞進帽衫的衣袖內,一個《釜山行》式樣的護臂就做好了——
黃尚又在牆壁掛鉤上,翻找到了黃振東晨練用的太極劍。
這把劍雖然沒有開刃,但是劍長卻是達到一米六左右,重量也有兩斤重。
適應了一下太極劍的重量,沉吟一下,劍刃帶著風聲在空中虛劃而過。
一抹紅色劍穗從黃尚鼻子邊過去,帶的黃尚打了個噴嚏。
不錯啊,這把劍。
黃尚拿過剪刀,把劍把上的紅纓子剪掉,有了武器,黃尚的膽子也大了一點。
從玻璃這一頭,他瞄準了一頭紅毛喪屍的額頭位置,太極劍猛然隔著玻璃刺出——
鐺!
這把太極劍的前端,隻是在有機玻璃上打出了一個白點。
“md,這個有機玻璃還真厚。”黃尚揉了揉手腕,因為戳刺受到的反作用力,讓他隱隱有些發疼。
他這才想起來,以前父親黃振東就說過,遊樂園管理亭的玻璃,都屬於特種玻璃。
既然是特種有機玻璃,以現在這些喪屍的數目,那也就不用擔心喪屍的問題了。
不過,玻璃打不開,那還能怎麼殺喪屍強化身體機能?
想到此處,黃尚盯著控製室的大門看了一眼。
控製室的門是單開門,子母門式樣,與整個控製室一樣,為了隔絕外部,做成了一塊巨大的奶酪形狀,門的上方還畫了一幅誇張的小孩子大嘴,嘴裏流的口水完美的融入整幅畫麵,其中的一滴水珠,便是整個控製室的把手。
控製室內的鎖頭是老式鎖,在鎖頭上麵有一道劃槽,可以用來安裝一根鐵鏈。相當於上了雙保險。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黃振東都喜歡把鏈子也掛上。
如果把門打開一半,用鎖頭上麵的鋼鏈鎖住上麵,再用太極劍去直刺,就不會遭遇剛才打不破玻璃的問題了。
黃尚這樣想著,將鎖頭上的鋼鐵鏈子悄悄的撥弄開,然後身體躲藏在門後麵,狠狠的將子門內的把手抓住。
子母門是向外開的,黃尚小心的慢慢放開門把手,偷眼向外看了看,發現喪屍們依舊在巨大的玻璃窗戶前組隊照鏡子,並沒有向這裏走過來,心下不由一喜。
向外,向外,再向外一點。
黃尚的手裏輕輕的使力,門框在黃尚小心翼翼的控製下,幾乎是一厘米一厘米的向外推動,
黃尚感覺自己的心都在砰砰直跳。隻要再向外打開一點,他就可以用鐵鏈將門別住,透過縫隙刺殺喪屍了。
吱吱——
子門門軸發出的噪聲,在喪屍的聒噪聲中倍顯突兀。黃尚聽到這個動靜,臉色都是慘白,抬頭向玻璃外看,那頭的喪屍果然聽到了動靜,正一邊發出滲人的叫聲,一邊朝著門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