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來,太子如今這樣,不如就先在這裏修養,待爺回來之後再做定奪,如何?”。
李衛愁眉不展:“說的是啊,可這傷勢如何是好?咱們隻是個做奴才的,哪裏有那麼多珍貴藥材?就算有,這銀子哪裏去弄?,總不能和宮裏的人要吧?若是走漏了風聲,可怎麼辦?”。
“我說李衛啊,你還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衛激動說道:“怎麼說?”。
“這平日裏主子打賞你不少貴重物品和銀兩,我知道你平日裏省吃儉用,存了不少,就都拿出來吧?難道說?你不願意?”。
李衛一聽,急了:“你少在這跟我說些廢話,我跟你說,爺平日裏是打賞了不少,可那哪到哪啊?不是我李衛小氣,就算我傾囊而出,也未必能夠!”。
“李衛啊李衛,難道你忘了還有我嗎?你的不夠,我這的也拿出來,能頂多久就多久!”。
李衛抓耳撓腮,如同猴子一樣蹲坐在椅子上,忽然想到:“太子爺出宮的時候,不是帶了個包袱嗎?可還在?”。
“在啊”。
“去去去,拿來我瞧瞧”。
李衛打的如意算盤是,就算自己與東子兩個人的積蓄不夠,這太子爺出宮總會帶點銀兩吧?
東子拿出包袱丟給李衛,李衛拆開包袱,發現還有幾塊發硬的幹糧,李衛臉色難堪道:“若是主子知道太子爺吃這種東西,一定會難過的”,李衛眨巴眨巴自己那對小眼睛,繼續翻找著,果不其然,胤礽出宮時是帶了點銀兩,雖不多,但也足夠了!
“老天爺總算有眼啊!”李衛向天禱告著。
東子坐在一旁,心中七上八下的:“你說著太子爺何時能醒來?”。
“這我哪知道?我李衛是個奴才,不是大夫”李衛探頭看了看裏屋床上的胤礽,小聲道:“你趕緊去把太子爺出宮時的衣服燒了,以免惹人懷疑,這普通百姓家,可穿不起這樣的衣物”。
東子看了一眼丟在一旁的血衣,雖是宮中恨不起眼的素衣,可也是價值不菲,在宮外亦是少見。
東子起身拿著衣服,到院子裏燒了,回來時,對李衛說道:“這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兩個也別都在這耗子,輪流照看太子爺吧!”。
李衛想想也好:“也好,你先去睡吧,不過日後這太子爺不可在掛在口中,若是讓旁人聽了去,指不定會出多大的亂子呢!”。
東子點了點頭,起身對李衛說:“那我先睡了,過會兒來替你!”。
“去吧去吧”李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李衛其實有些害怕,屋裏躺著的不是別人,可是大清國的太子,康熙皇帝最最疼愛的兒子,如今傷成這樣,也算是自己保護不周,看來自己的往後的苦日子不遠了,隻能好好伺候太子,想必才能將功折罪吧!
李衛打了個哈欠,坐在椅子上打盹,油燈漸漸熄滅,天色也跟著明亮起來,本到東子來頂替李衛的,可東子卻沒有來,李衛醒來的時候,不免在心裏咒罵東子一番。
這裏是京畿不遠處村落,總共有個十幾戶人家,東子家就是其中之一,李衛與胤礽的到來,隻對外宣稱是遠房親戚。
鄰居見李衛一副黑瘦模樣,但也還健康,就知道是個種地的,另一個還是個體弱多病的,還是個瘸子,自然而然也沒多想,就算多想了,也沒人會到處說,都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李衛在院子中取了一盆冷水,擦了擦臉,對東子說道:“你說公子得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這都幾日了?五日了”李衛伸出手,比劃個五,繼續道:“藥也吃了,大夫也看了,可就是不見醒,若是這麼下去,咱們兩個也要交代了!”。
東子的娘從屋內走了出來,對嚷嚷的李衛道:“你小子沒傷得這麼重,要是換了你,也指不定早就去閻羅王那報道了!”。
李衛嬉皮笑臉道:“大娘說的是,不過李衛皮糙肉厚,可不敢公子金貴,比不得比不得的!”。
東子娘笑道:“你知道就好,時候也不早了,你和東子吃過飯,就幹活去吧!”。
東子和李衛連連應是,跟著進了屋,三個人圍著桌子吃了起來,飯剛吃了一半,裏屋的胤礽呻[yín]:“好疼,好疼!”。
李衛一聽,放下碗:“哎喲,這是公子醒了,進去瞧瞧”李衛平日習慣蹲坐在椅子上,沒顧得上穿鞋,就顛了進去,東子和東子娘緊隨其後。
“公子醒了?”李衛輕聲問道。
胤礽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未曾謀麵之人,輕啟薄唇道:“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李衛不急著回答,先問胤礽道:“公子可還記得自己是誰?”。
胤礽皺起眉毛,似乎想知道自己是誰一樣,想了半晌,對著李衛搖了搖頭。
“壞了,真不記得了!”李衛一拍手,焦急的站起身。
東子倒是冷靜,蹲□,對著胤礽問道:“那公子可還記得什麼?同我們說說!”。
記得什麼?胤礽努力想著:“花園?火紅色的馬兒?還有............還有.,.........”胤礽頭疼的很,隻能說到:“其餘的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