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到是說說你有什麼事情。”納蘭性德看到克善那副樣子,早就不生氣了,但是仍舊裝作嚴肅的樣子,可惜有些慌亂的克善壓根就沒有看到納蘭性德那得逞的笑意。
“是這樣的,聽你剛才說那隔壁的雜貨鋪的事情,我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我懷疑那些人有可能是天地會或者是白蓮教的反清組織。”說道這裏,克善的表情也逐漸的凝重起來,納蘭也正色的聽克善繼續解釋。
“按照你的說話,那麼多人行動都沒有輕易的被官兵發現,可見這群人實力了得,行事很有素質,說不定他們之間就有一個及其有才能的人做領袖。這群危險的人物蟄伏在京城中,對於京城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危險至極。”克善緊緊的皺著眉頭,越說越擔心,生怕玄燁就這麼不知不覺被幹掉了。其實……克善完全是想多了,若是皇帝那麼容易被幹掉,早就不知道換了多少皇帝。何況,武林高手雖然實力強大,但是比起正規的軍隊,那也隻能是以卵擊石罷了。
“克善,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的。”納蘭性德看著一臉凝重的克善,不由得出言開導。“那些人若是真的那麼有本事,不早就動手了。何況,他們若是真的那麼厲害,又怎麼會被我這個不會武功的人看到呢?”
“…………”克善不語,其實他隻是在糾結而已。納蘭性德說的沒有錯,那些人若是當著那麼厲害,怎麼會被納蘭性德發現?但是……若是不厲害,在京城這麼久,官兵怎麼沒有發現呢?
實際上,這一切都歸咎於納蘭性德那頗為規律的生活習慣。納蘭性德喜歡看書、寫字、作畫。尤其是喜歡在晚上的油燈下做這種事情。而那一天傍晚,納蘭性德隻是在看書寫字之後出去透透氣,就這麼不巧的看到了隔壁的秘密行動,所以,隻能說……一切都是命運惹的禍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是要去那雜貨鋪探探風的。”克善拿著扇子笑了笑,眉眼之間的風情甚是迷人。
“不行……若真的是你說的那麼危險,最好還是從長計議,不要過於衝動。”納蘭性德沒有被克善的風情迷住,因為克善要做危險的事情,比什麼都值得認真。
“放心,我會準備好一切的,納蘭兄不用擔心 。現在天色已晚,克善就先告辭了,改日再見。”克善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沒有給納蘭性德繼續說話的機會。而莽古泰早就準備好了車馬,克善就這般凝重的回到了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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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郡王府之後,克善簡單的吃了幾口茉莉和芍藥準備的豐盛晚餐,無視掉芍藥和茉莉那頗為哀怨的眼神,帶著欲言又止的莽古泰回到了書房。
“莽古泰,有什麼事情就說吧,你好像憋了一路了。”克善抬起頭,看向一臉便秘模樣的莽古泰好心提醒道。
“主子,您當真要去那雜貨店嗎?”莽古泰淡定的忽視掉克善語言中錯誤,例如憋了一路這種不和諧的詞彙,仍舊擔心的詢問到。
“自然是要去的,若是我沒有想錯,韋小寶說不定就是被那裏的那群亂臣賊子人帶走的。”克善拿起筆在紙張上書寫了一些東西,一邊寫一邊回答。
“主子,若是這消息可靠,大可以告訴皇上,讓皇上派人去救韋爵爺,而並非是讓主子親自探險。”莽古泰依舊不死心的勸阻克善去冒險。
“我自己前去,本就是消息不可靠,我也不能確定韋小寶是否真的在那裏。何況,我若是告訴玄燁,玄燁一定會找人慢慢調查,等他調查完的時候,韋小寶說不定早就被那群人砍了。”克善不屑的哼了一聲,玄燁這人他過於了解,那個顧全大局,喜歡算計的男人。他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的事情他可不會真的不在意。就算是表麵上說原諒也不會真的忘記。就如已經愈合的傷痕,就算是不疼了也不會輕易忘記。
“主子爺……請您三思。”莽古泰依舊勸,雖然他知道主子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能心安理得的讓主子去冒險。那韋小寶是死是活與他何幹,他隻在乎主子爺克善的性命而已。
“莽古泰不用多言了。我心意已決,韋小寶對我有恩,我不能忘記,當初我從荊州趕到紫禁城,是韋小寶為我證明了身份,我才安全能進宮的……”即使,玄燁表麵做出一副相信自己,背後卻做出了讓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但是,這一切和韋小寶無關,他隻記得韋小寶之於他克善是恩人就足夠了,有恩就要還,這是克善做事的原則,沒有人可以改變,他自己也不會改變。
“主子,那請讓奴才跟隨主子前去。”莽古泰心想著既然主子非去不可,就由他來幫助主子吧。
“我本就打算讓你陪著我去的,不然我的力氣哪裏能扛得動那韋小寶?”克善笑了笑,他雖然學了神龍島的武功,但是卻沒有達到無敵的程度,而莽古泰學的是少林的功夫,雖然招式不華麗,但是卻很是強大,不然也不能把克善和新月雲娃在不受傷的情況下從王府中帶出來了。
“……”莽古泰無言,早知道克善要自己陪同,他還廢話那麼久做什麼啊?真是……莽古泰開始了自我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