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頭捏緊了一下...我們這裏有三個人因為他的偷襲而受傷,他居然還敢找上門來,而且...看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笑。正要衝過去,左手卻被雅美抓住了。我回頭看了看她,她隻是眼睛稍微眯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想起來,這家夥和薇薇兒還是有點淵源的。
可是我和雅美忍住了並不意味就沒事了,一旁的小師姐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右手切掌直奔丹尼斯的麵門而去。
就像我最初認為騎士的搏擊水平很差一樣,很多騎士往往也不把搏擊高手當回事。那個丹尼斯居然還保持著笑容,隻是揮動了一下手,以為可以輕鬆地揮開月瑤的攻擊。
我歎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歎完,月瑤就已經變招了,右手變掌為抓,一把扣在了丹尼斯的手腕上,左足橫踢卻是後發先至,結結實實地在那家夥的腰上踢了一腳。
男人的腰,很重要!
連我都忌憚三分...不,是七分...的小師姐,你以為能討得了好?
丹尼斯確實是條漢子,他沒有叫出來...不過這一次應該是痛苦的叫不出來了。他的臉瞬間就扭曲得不成樣子了。緊接著,月瑤扭著他已經無力反抗的手臂向他身後一抬,又很快地鬆開了...那一瞬間,我們好像都聽到了一個‘哢’的聲音。
雙方交手最多也就兩秒鍾,月瑤已經離開他三步遠了,好整以暇地轉過身來,高傲地俯視著他...他已經痛的半跪了下去,那已經脫臼的手臂這才機械性地垂落了下來,在沙地上來回地晃動著。
在這炎炎烈日之下,出汗是一種很正常的生理反應。但丹尼斯額頭上擠落出的大滴汗珠卻迅速地織成了一道刷刷直落的瀑布,很快就把他麵前的那片沙地給打濕了。
幾秒鍾之後,這個堅強的漢子才抬起頭,以堅毅卻又十分難看的臉色再次麵對我們...也許是麵對我們中的一個,並且再次露出了那慘不忍睹的笑容。
月瑤冷笑了一聲,又上前兩步,雙手準備按上去。
“停手!”雅美喊了一聲,這才阻止了小師姐的進一步動作。
“你來幹什麼?”我們中最有資格發問的那一個站了出來。
“我?我在執行你的命令啊。”丹尼斯忍著痛苦,盡量將話說的完整和連貫。
“我的命令?”
“難道不是你讓我把埃莉卡抓來給你的嗎?我追了她很久,一直追到這裏。”
一旁的梅森突然小聲地‘啊’了一下,就連身形也黃動了兩下。看那樣子,僅僅是埃莉卡的名字也足以讓他驚心動魄,魂不守舍。
“這裏?你是說那個埃莉卡跑到這裏來了?”我忍不住插口問道,因為那個混蛋確實是讓我動了怒的。
可是丹尼斯卻沒有回答我的話,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這副態度讓我很想上前把他另一條手臂也掰折了。
“...”薇薇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不過對象卻是黛西和雅美,她問道:“還要他追嗎?”
“他看上去挺盡職的。”黛西評價了一句。
“嗯...我也想不到有什麼不追的理由,不過,薇薇姐,他可不會聽我們的,他隻聽你的。”
薇薇兒好像現在才反應過來,轉頭對丹尼斯道:“對啊,你幹嘛聽我的?”這話不隻是丹尼斯愣住了,就連我們幾個也有點莫名其妙。
丹尼斯低下了頭,看不到他的臉色到底是在苦惱還是在歎氣...半晌之後,他才帶著那依然慘不忍睹的笑容,開口道:“你不是說過,我輸了就要認你做主人嗎?你吩咐的事我怎麼敢忘?怎麼?不認了?”
“哦。”薇薇兒回答了一聲。
哦?連我都有點為那個丹尼斯鳴不平了,就這麼一聲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可是再仔細想想,她還能回答什麼呢?
“可是我有些奇怪,那個女人已經捅出麻煩來了,怎麼還敢跑到這個地方來?她難道不知道聯盟已經開始通緝她了嗎?”黛西看似沉思而言的問題,其實擺明著是在問那個丹尼斯。那個男人會理會她嗎?
“因為她隻能來這裏。”真是讓我氣不打一處來,他居然回答了!還以為在這陰盛陽衰的騎士世界裏總算有條漢子,居然又是個擁女主義者...算了,我是沒資格指責他的。
“她已經無路可走,所以異想天開,認為這裏還有人能救得了她...她太不了解這些人了,比起想要抓她回去接受審判的人來說,這些人更想讓她死。”
這句話乍一聽莫名其妙,但卻流露出了大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