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煙盯著李婷兒,這個模樣姣好的千金小姐,雖然的確是撞傷了她,可是在連大夫都忌諱她不吉利的時候,她卻站了出來,她本性應該是個善良的人吧。
所以,秦落煙對她搖了搖頭,淡淡的道:“不礙事。”
李婷兒一聽,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自覺的往馬車前方看了一眼,馬車外,一個堅挺的背影倒映在車簾布上,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秦落煙見她羞澀的模樣,歎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說,如今的她,實在是沒有興趣關心其他的事。
將秦落煙送回來之後,李婷兒就離開了,臨走之時和吳懿交換了姓名,還說改天要帶著補品來看秦落煙。
畢竟是她撞了秦落煙,雖然後來也幫了忙,可是吳懿依舊有些不待見她,隻是應付了幾句之後就將她打發走了。
吳懿將秦落煙打橫抱起,用腳踹開院門之後正準備往她的房間走。
腳還沒有落下,就感覺一抹冰涼的視線射了過來,他一驚,險些連腳都忘了放下。
院子裏,傅子墨帶著金木還有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榕樹下,當吳懿抱著秦落煙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三人都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
金木的目光掃過吳懿抱著秦落煙的手,為他狠狠的捏了一把汗,太陽穴忍不住突突的跳著。
傅子墨從容的往門口方向走,來到吳懿的麵前,伸手接過了秦落煙,他轉身抱著秦落煙往房間走。
這交接的動作,不過一兩秒鍾,可是當交接結束的時候,吳懿的後背卻已經被冷汗濕透。
傅子墨的周圍,總能散發出最強烈的威壓,不過是一瞬間,竟然讓吳懿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傅子墨已經將人抱進了屋子裏。
胡子花白的老者掏出一方錦帕蓋在秦落煙的手腕上之後,才開始替她診脈。
由始至終,秦落煙眉眼低垂,沒有去看傅子墨一眼。
“王爺,姑娘這孩子是保住了,可是這幾日都要躺著修養,這身子一定要好好養著,不然以後身子怕是要留下病根。”老者收了錦帕,又做到方桌旁寫藥方。
“病根?陳禦醫,連你也不能調理好她的身子嗎?”傅子墨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陳禦醫捋了捋胡子,抬頭掃了一眼傅子墨,搖搖頭,“王爺,您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您的身子從小就是老夫在搭理,老夫什麼本事您還不知道?調理這回事,隻靠藥物怎麼能行,還是要蔣養的。您這急匆匆的將老夫找來,又不相信老夫的話,那找老夫來又算什麼回事。”
傅子墨皺了皺眉,沒說話,對於這個從小就替自己診治的禦醫,他還是會給幾分麵子的,“那好,這幾日就有勞陳禦醫好好的在這裏替她調理身體了。”
“什麼?”陳禦醫以為聽錯了,“王爺剛才是說讓老夫在這裏替她調理身子?怎麼,是要讓老夫在這裏當藥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