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貝爾的目光,林音皺了皺眉,側身再次躲過了貝爾的手,說:“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對於林音排斥的行為貝爾也並不惱,笑得隨和地放下那被躲過的尷尬停在半空的手,說:“小音真是一點都沒變,一遇到自己不能解決的事就變成小鴕鳥。其實我的意思是什麼,你在很早以前就懂的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在知曉那件事之後就開始躲著不見我。”
楊文軒,是跟林音一起去國外當交換生交流的同校師兄。在當交流生期間,林音對這個平時很溫柔很照顧自己的師兄很有好感,兩人在音樂上的理解和認識也很是合拍,所以兩人就順理成章地組成了鋼琴、小提琴演奏組合。
那時的林音對待感情很單純,他的意識裏愛情應該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就像他那相愛的父母一樣。對於楊文軒的好感,既有對於兄長的依賴,也有對於知音的信賴,卻獨獨沒有楊文軒所期盼著的對於戀人的愛慕。
兩人的關係是什麼時候開始起了變化呢?是從那件事開始吧。
回國後,16歲的林音參加了一次備受音樂界關注的重量級比賽。本來很有機會奪冠從而得到跟隨名師到國外學校的林音卻在決賽前一天因為競爭對手的惡意傷害導致右手手腕嚴重受創。雖然搶救及時保住了右手,卻再也不能進行完美的彈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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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對林音產生很大的打擊,為此他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每天就把自己關在房裏,有時呆呆地坐在鋼琴前,一坐就是一天,對於外麵所發生的種種事情一概不關心。所以,當林音知道那個傷害他的選手在他受傷後的第二天也被人施以同樣的傷害,而且還是雙手同時受創的消息,已經是幾個月後了。
剛開始林音還以為對方也是被一些被妒忌掩埋的雙眼的對手給故意傷害,於是對這事也沒細想。卻沒想到,在楊文軒前來拜訪時,林音無意中偷聽到他講電話,也就在那時他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知道這件事是他派人做的,為的是讓傷害他的凶手嚐試一下他當時的痛,楊文軒是在給他報仇。
楊文軒家裏是黑幫家族,在楊文軒父親這一代開始進行洗白,雖然明麵上已經漂白得九九十十,但暗地裏還是掌握著一定的黑幫勢力的。這次的報複,就是楊文軒下令讓幫裏的人動手的。
自從知道楊文軒的身份後,林音的心情很複雜,雖然他一直不停對自己說不能因為對方的身份而疏遠對方,又提醒自己師兄一直對自己很好,但每每對上楊文軒那溫柔的笑容,林音卻能從中發現以前從未覺察過的複雜情緒。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不安,於是膽小的他選擇了逃避,開始找借口減少跟楊文軒的見麵。
“從那時起我就想到你該是什麼都清楚了,我也不逼你,任由你裝成小鴕鳥躲著我。我在等,等你長大,等你想明白。卻沒想到,我等了2年,等到的卻是在你生日那天傳來你出車禍已經當場死亡的消息。”
卡爾的聲音很沉很沉,帶著無限的哀思,裏麵包含著的沉重的傷感讓林音這個聽眾也不禁為之心痛。
“還好,我在這個新的世界找到了你,一個有血有肉真真實實的你。”卡爾望向林音的目光是癡迷、是期盼、是寵溺。這一刻,林音的心軟了,他不忍心去傷害這個對他來說亦兄亦友的舊識。可是,想到梵,想到外麵正擔心著他安慰的眾多親朋好友,林音的心又瞬間堅定起來。如果卡爾當真不肯放棄執意要發動戰爭,那麼他們將會是敵人,永遠對立的一方。
“放手吧,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而我,也已經找到幸福。師兄,你也去尋找真正能讓你幸福的人吧,那個人並不是我。”
“不!”聽了林音的話,卡爾變得瘋狂,“我們兩個才是最適合的,我們有共同的語言,我們的演奏天衣無縫。這裏的獸人全都不過是莽夫,他們不懂藝術,不懂音樂。音樂在他們眼中隻不過是提升力量的工具。音,那個叫洛梵的家夥隻是在利用你,他在利用你!!”
卡爾漲紅了臉,神色略帶癲狂,完全沒有了之前那謙謙君子的風采。此刻的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雄獅,稍有不慎,就會命喪於他的利爪之下。
林音沒有被他這樣子嚇道,繼續說:“沒有,梵他從來沒有逼我幫他做任何事,幫他提升力量是我自願的。而且,就算他不懂音樂,跟我沒有共同的興趣愛好那也沒關係。有時候愛了就是愛了,不需要計算任何東西。”
“我不會允許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小音你乖乖在這裏住一陣子,很快,很快就沒有任何人能阻礙我們了。”卡爾沒有理會林音的話,他又恢複了林音所熟悉的那風度翩翩的樣子,隻是眸子中閃著讓人心寒的冷光。
接下來,林音被帶到另外一個房間,一個跟他在地球的家一模一樣的房間。
撫摸著屋內那讓人懷念的裝飾,林音苦笑,有種想哭卻又哭不出的難受。他知道卡爾已經瘋魔了,他聽不進任何勸說的話語,現在的師兄讓他既熟悉又陌生。
之後的日子,卡爾每天都會來到林音的房間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