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那是以後的事。微笑。
金發少年的手滑到了小嬰兒的臉頰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臉上暗紅色的紋身。
“嗯,前提是你讓我的欠債一筆勾銷。”本來就是你單方麵提出的。
“……!@#$%^&*”女孩子扯扯嘴角,好像被這句話噎住了,“原來你是這個目的……”
“那不一定哦……”金發少年笑一笑,目光流轉望著街的對麵吹了聲輕輕的口哨。
小嬰兒循聲望去,隻看見病房上的銀發少年輕輕托起自家首領的手,淡紅色的舌頭細細舔舐著對方傷口上的血跡。
小嬰兒依稀記得自己剛剛加入瓦利亞的時候從門縫裏看到過這種情景,因色頭發的漂亮孩子坐在或者跪在低一些的地方為自己的王清理手上傷口。
就好像慵懶的小貓輕舔自己的絨毛,銀發少年閉上眼睛可以看清那淺色的睫毛,末梢微微翹起和瀑布般的銀發遙相呼應,動作表情虔誠而溫柔絲毫沒有往日的飛揚跋扈。
而他對麵的黑發少年總是保持著一幅淡然的模樣,平日裏緊皺的眉頭好像舒展開來又好像沒有,有時候另一隻手上拿著一杯威士忌或者龍舌蘭,遠年琥珀般的顏色流轉淡化了眼睛和發尾的猩紅色,精致的酒杯掩蓋不住嘴角溫和的弧度。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好像那些已經沉睡的十九歲。
她總是堅信那些悠閑情色的故事在被她遇見之前早已重複過千百次,因為僅僅用鼻子都可以聞到,那個時候不同於殺手的淡淡味道,就好像那一杯陳年的酒,藏匿的醉意清醇動人。
但是,如果。
那些已經被遺忘在記憶的風沙裏的情節再一次蘇醒,是不是。
是不是,說明了什麼。
“這個……”小嬰兒回頭看看金色頭發的漂亮男孩子,對方也把目光收回來對著自己淺淺的笑。
悠長的天風吹起男孩子黑色的長衣擺,暗色飛揚好像墮天使的翅膀,遮天蔽日囊括出隻屬於自己的領土邊境。
——小小的卻剛剛好遮住了她的天空。
男孩子從後麵把小嬰兒抱起放在懷裏,精致的唇瓣在她耳邊開闔輕盈輕巧。
“呐,瑪蒙。”男孩子輕輕地笑一笑。
“這個聖誕節,你要什麼禮物。”
“嗯,貝爾你這個笨蛋……”小嬰兒嫩嫩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後輩傳來男孩子沉穩的心跳自己卻已經亂了陣腳。
後背暖暖的一片,有什麼東西透過衣料皮膚骨骼毫不偏折的傳遞過來。
“這種時候……想那麼遙遠的事情幹什麼……”
2008-2-6 23:33 回複
伊爾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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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樓
十九歲 12
西西裏時間下午四點四十的時候,墨西拿的天空漸漸黯淡了下來。
病房裏一片靜默,空氣裏彌漫著完全沒有惡意的殺機,淡淡的融化在鍾表的腳步聲裏分辨不出。
病床上銀色頭發的漂亮男孩子靜靜的坐著,剛剛拆開石膏的手指蒼白而修長,輕輕的搭在床沿上,隱沒在瀑布般流瀉的銀色頭發裏。
黑發少年很認真地注視著那樣漂亮的銀色長發,淺淺的色澤流轉就好像斯堪的納維亞初春的風雪,流光溢彩的弧線遮掩住男孩子清瘦的背脊,落到白襯衫的領口裏勾勒出鎖骨精致的弧度。
長長的發尾在蒼白的病床上散開,映上空虛的牆壁清冷的大理石地麵,寂寞得快要消失掉。
“……”
黑色頭發的男孩子輕輕皺眉,手上傳來的陣痛早已無法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