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濤覺得渾身爬滿了蛇一般,隻熱度不像,狼修的皮膚光滑而滾燙,中夜風冷,這熱燙的感覺纏在他身體上,像烙鐵,近乎妖異。
幽暗夜色裏看那人光裸皮膚上的文身班駁陸離,正似上古凶猛的異獸的斑紋鱗甲,這惡蛟從海底裏潛出來,要把他叼做吃食。
江濤心道,吳越人出海必要祭奠的,從前常有人牲殺了殉海,我這不就是麼?來這裏舍身喂了魚龍……
狼修伸臂拿過了他的小玻璃瓶(在腰帶的魚皮囊中),拿牙咬開。薔薇花香帶著海鹹味,彌漫四麵。
江濤背轉身,齧臂待死,他是曉得那勾當如何做的,聽聞頗為慘烈,冷眼見這賊的跨下,料想真的承受,自好不到哪裏去。
狼修溫柔地伏上去,在他耳邊道:”我做足了工夫,莫怕,一定不讓你疼。”他在後頭折騰,江濤隻是含羞忍辱地克製自己,沒有抗拒,狼修想聽他聲音,手指入去,隻聽到喘熄聲更急促,到滑入的那時,江濤渾身都繃緊了,卻埋首不發一點呻[yín]。
狼修終於有了那麼點不好意思和慚愧,他輕道:”不要忍……這裏沒人聽得見的。”忍著漲痛難耐地欲望,在他體內略停了一陣,覺得身下人呼吸稍微好些,才動起來。
也不知道是否是有意,狼修並沒姑息江濤餘毒未清又激戰一日的身體,到後來越發高昂,幾次瀉了,抖擻再戰,江濤哪裏能夠承受,卻硬[tǐng]著不肯求饒,直到最後,他迷糊的發現自己喉嚨疼痛,聲音都叫啞了,不曉得自己是身在何處,迷糊地昏了去。
他醒來時,陽光耀眼。
江濤支起身子,覺得自己睡的很足,足到日頭過了午。
他一驚,往外張望,看到一束束的濃煙在海麵上騰起。
“戰艦都俘獲,小船則燒掉不少,”狼修在一邊煮著茶水,道。
江濤不敢信,道:”你什麼時候……”
“我拿出看家本事來,不曾交炮戰,叫兄弟們直接殺上去的。”狼修幹脆道。
江濤想象大群穿號衣的官軍如海盜一樣叼著兵器,鬼祟竄到別人船上的景象……歎道:”可曾追擊?”
“不曾,一艘沒放跑。”
江濤越聽越怒,道:”休講大話!”
狼修撓頭:”我也不知道這群毛子怎麼的了,可能是先前被江指揮使消耗得太厲害,後半夜潛入,竟沒有防備呢……估計是不曾想到我來得快?”
江濤啞然。
“其實夜襲突圍也是個主意,但是你這身體太勉強,是可惜了。”狼修誠懇地點評戰局道。
江濤還有什麼話說?
慘然道:”罷了,我竟然昏聵到這個地步?還帶什麼兵?”
他支持起身體,就要去拿自己的配劍。誰知道下半身疼得麻木,雙腿酥軟得豆腐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狼修道:”你的劍我收起來了,我說你想自盡,也等朝廷嘉獎令頒下再死可好?這樣兄弟們還能撈筆犒賞。還有啊,如果這時候死了,我怕別人不小心傳出去,是屬下逼奸累死上官,好大罪名的……”
江淘見他說得不堪,惱羞成怒,卻連教訓人的力氣也是沒有。
冷下心來一想,如今事情是全勝完結,幾乎可充做誘敵伏擊,他這時候去死,自己坦蕩爽快,後麵卻叫誰來收尾?
若有心人追究死因,這晚的事某人又大嘴巴教人知道,他死卻白死,傳出是被海兔子奸汙自裁,那是身敗名裂,被人恥笑……想到此頓時發背沾衣。
狼修不理他在那裏糾結,自顧自道:”屬下另有一件事要報告,這船隊的船長,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