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聞大少的提醒,穆梵想起多年前的卓牧,那時的卓牧還是單純的少年,可是那單純的眼裏卻有著深深的孤單。特別是在自己解救他的時候,像找到依戀一般,那眼睛瞬間就亮了。
苦惱的扶額,其實他真沒怎麼得罪卓牧,最多隻是打破了卓牧的希望而已。對,就是打破了卓牧的希望,因為他清晰的記得當年卓牧質問他時,那眼裏的光芒,一眨眼就變回了沉寂。
“卓牧他那時隻是把我當做了救命稻草,所以當他有一天發現這稻草隻是幻覺,隨時可以消失時,很自然的他憎恨上了破壞這幻覺的我。”
聞大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片刻又道:“你打算怎麼做?真想和卓牧碰個魚死網破。”
“不,沒必要,隻要順利的把他嚇住我就收手。”端起一旁冷掉的咖啡,穆梵利用杯子擋住了自己鋒利的視線,心裏默默補了一句,最好是永遠別出現在小混蛋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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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上的日曆又被劃去了一日,放眼望去,掛曆上不知何時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洞。仔細一看可以發現小洞原來都是存在的黑字,後來主人不爽了,便把日曆上寫好字的地方挖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洞。
剛剛寫下那個人的名字,二少又惱怒的丟下筆,接著伸手把那兩個字挖了出來,於是日曆上又多了一個小洞。丟掉手中的那一小塊紙片,二少拍拍手,端詳自己的傑作,日曆不像日曆,倒像是箭靶子,全是洞。
整天無所事事的二少很喜歡胡思亂想,想那人的傷口有沒有痊愈,想那人是不是又在罵自己小混蛋,想那人有沒有和郝佳佳親親我我。想了一遍又一遍,也痛了一遍又一遍,可惜那人還是沒有消息,二少啞然,原來他們之間真的已經完了。
又是一天,默默的走回窗前坐下,二少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嗬欠,這段時間過的水深火熱,有點日夜顛倒的傾向。三更半夜睡不著,日上三竿又起不來,微微眯起眼睛,變的和母親一個樣了,無奈當年母親要養孩子,而自己貌似是更加浪費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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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二少咬著嘴唇深深皺起眉,想到孩子,二少想到了前兩天收到的莫名其妙的照片。
兩天前,二少如往常一樣趴在窗台邊,正在閉著眼睛打瞌睡。突然,一隻遙控飛機落在了自己麵前,飛機上轉動著的羽翼掃過二少的眼睫毛,感覺到睫毛上的酥癢。二少猛然驚醒,條件反射的向窗外望去,隻見白天的龍南路上一如既往的空空蕩蕩,連點活人氣息都沒有。
心裏一動,不安就湧了上來,低頭看向眼前的玩具,遙控飛機的背部掛著一個信封,二少顫唞著手抽出信封。懵了很久,才敢慢慢打開信封,入眼就是一疊照片,黑漆漆的並不能看懂是什麼?等二少細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隱約看出照片上是胎兒的B超。
十多張照片,可以看出胎兒似乎長的很好,感覺四肢還在緩慢的活動。照片的最後有一張紙條,紙條上的內容則是惹人非議。
‘二少爺,知道照片上的是什麼嗎?嗬嗬!別心急,總有一天會讓你知道,順便告訴你們一聲,我還會回來的’
紙條被揉成了一團,二少低頭細想,是誰?他……會有什麼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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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姿勢優雅的靠著沙發而坐,修長的雙腿伸長了搭在茶幾上,很粗魯的動作由他做來,卻意外的優雅動人,仿佛是一道工藝品。
男人隨意晃動著手中的紅酒,眼睛緊迫的盯著站立在一邊的另一名男人。等吊足了胃口,男人這才微笑著開口,“聽說,你行動了。”
“我……”站立著的男人不安的抿嘴,吞了吞口水終是什麼都不敢多說。
“戲不是這麼安排的,記住,別給我添亂,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留下這麼一句威脅般的警告,男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越過站立的男人往外麵走去,帶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最後,昏暗的房間裏隻剩下那站立的男人,窗簾在晚風的吹拂下飄飄忽忽。男人低垂著頭,露出了一個黯淡的笑容,在黑暗的環境裏,那口白牙泛著光亮。
你們都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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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牧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暗歎一聲,糟糕,遲到了,把車鑰匙丟給泊車的小弟。卓牧整理了一下發型和服裝,對著麵前的櫥窗鏡子滿意般的點了點頭,完美。等臭美夠了,卓牧這才慢悠悠的來到等的不耐煩的女子麵前,拉開椅子坐下,軟綿綿的抬起手打了一個招呼。
“不好意思,路上堵車。”
女子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本想發火,可惜良好的家庭教養讓她硬是把不滿壓了下去,平緩了氣息甜美的開口,“卓少爺,你似乎很不給我麵子。”
卓牧聞言挑眉,很驚訝的說:“怎麼會?郝校長的麵子我哪敢不給。”
女子正是郝佳佳,穆梵的未婚妻,其表麵上的身份是郝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