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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顏寶得報有人深夜在宮牆出沒,來人身手極好,普通禁衛軍都被他躲過。還是趙隊長多留了個心眼才發現他,見他隻在宮牆外鬼鬼祟祟,就立刻通知了顏寶。顏寶當時不以為意隻下令加強了戒備,其後卻接二連三地有人夜闖,看起來像在熟悉地形。趙隊長還注意到來人並非同一個,顏寶也開始留心了,命幾個功夫好的盯緊他們,查清這些人的勢力、來意、落腳點等。

目前他知道夜行人偶爾會溜進柳大人的尚書府,然後在城外樹林失去蹤跡。他猜想尚書府裏應該有一人是頭領,而樹林的駐紮點裏還有更多人,宮中大宴當晚大概會全數出動。一兩隻老鼠容易跟丟,一大群老鼠總能找到窩了吧。顏寶計劃大宴當晚還是隻跟著,先弄清來人身份再想對策。

查了這許久,藏進樹林的不說了,但這尚書府裏的人又沒躲起來竟然仍是身份不明,看來應是尚書府有意隱瞞,這讓顏寶很是悶悶不樂。戶部柳尚書……

顏寶把知道的都告訴了皇帝,皇帝眉頭一揚臉色明朗,他毫不在意來人會否取自己性命,一句“你看著辦就行了”讓顏寶全權負責。顏寶知道他似乎巴不得搞些事出來刺激刺激無聊的心,嘴角抽了抽,隻希望太後壽誕別出婁子也能讓這位爺不無聊。

顏寶揮開腦袋裏的漿糊,就著燭光翻著已有些破損的書。這時小周在門口叫了聲“老爺”把一名小童讓進書房。顏寶見了這白衫紅襦的小童微笑道:“元易,這裏來。”

“是,顏……爹。”元易害羞地輕喚,小臉紅撲撲的。

顏寶很是高興,揉著麵前這顆小腦袋:“你的底子已經很好了,去太學吧。”

“謝謝爹,我會用心學習的。”元易雙眼比光亮。

“嗯。”顏寶繼續揉,“小周,吩咐用膳吧。”

“是。”

作者有話要說:來加人品...

出現了兩次的“相鼠有皮”,我是故意的。(笑)我太喜歡這首“詩”了。

語出《詩經·鄘風·相鼠》,原文:

相鼠有皮, 人而無儀。人而無儀, 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 人而無止。人而無止, 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 人而無禮。人而無禮, 胡不遄死?

簡單白話一下就是“耗子要臉,你不要臉,你不要臉,幹嘛不死!”

古人。太強大了。

難怪《詩》會是基礎讀物,她其實是社會生活常用語集錦來的。

第五章

大宴當日,由於禁宮早早就開始做壽宴準備所以顯得井然有序,但是也仍然熱火朝天,特別是宴場禦花園。各王公大臣來朝使節上殿進貢後就都陸續跑去那座世間最大的人工花園,大家知道今天的花園是比任何時候的花園都好看的。看看那邊那個青羅衫的嫵媚宮女,身段那叫婀娜啊,後麵的那名粉裙仕女亦是顧盼生姿我見猶憐,芍藥後麵,芍藥後麵那位是嬪妃吧,粉黛薄施國色天香啊!

眾君子有三五成群品頭論足的也有獨自信步暗地悶騷的,總之都是心神蕩漾。其中連日車馬回京家都沒回的顏勇更是滿麵紅光,精神奕奕地拖著顏忠四處轉悠,旁邊的顏忠卻在眼皮打架。困啊,此時大殿龍椅上的皇帝也是同樣心情。

禮官用獨具韻律的音調唱念:“……東信裏國使節朝貢——紫石珊瑚——兩株;西定安王使者朝貢——夜明珠——兩顆……”從辰時到未時,禮官都換了兩個,皇帝幾乎是躺的靠在龍椅上打瞌睡。曹丞相不在,去布置宴會了;顏寶不在,去布置禁衛軍了;餘吉天不在,麵對著他的大戲班。

那一群戲子進京後倒沒讓餘大人操什麼心,有祁伯呢。隻是現在這烈日當頭的,看著一群花花綠綠的厚重行頭,他覺得熱,非常熱,冰水灌了好幾壺,扇子也快扇出洞了。“小生,給大人端盆冰來放著,這還不知要烤到什麼時候。”餘吉天不停地差使著程小生,他還沒有那心情去考慮那些更為痛苦的戲子。小生也惟命是從乖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