荇耀小時候吃閆靖昊的苦頭太多,所以自動把閆靖昊劃分到絕對不能惹的人中。而皇帝,亦揚,那更是無奈,無論看在閆靖昊本身,還是他弟弟亦磬,或者是帝後方予瑾,又或者是他倚重的臣子閆靖琪的麵子他都不能動閆靖昊分毫。

但是,他還好招惹閆靖昊,閆靖昊那是能隨便招惹的人嗎!於是,氣的亂跳腳的亦揚隻好躲在自己寢宮裏發脾氣。寢宮除了方予瑾,還有不少宮女,久而久之謠言就散布開。閆靖昊此人,連皇上都惹不起,應該是很厲害的主兒。聽了不少傳言的程雪銘自然是害怕得罪閆靖昊了,小心再小心。

閆靖昊哪知道自己已經被傳的不象人了,還笑眯眯的問程雪銘說:“雪銘呀,你有人家了沒,沒的話,看相中哪個,我幫你。”

程雪銘一身的冷汗,不知如何應對,他的身份怎麽可能配的起那些達官貴人,不過是一個賣笑為生之人。低下頭,對閆靖昊說:“小人……高攀不起那些人……多謝……昊,昊叔……的美意。”

“高攀?有什麽高攀的,他們是人,難道你就不是了嗎!”閆靖昊見程雪銘一再貶低自己,有點不大樂意了,這個孩子看著不錯,怎麽就如此自卑。也不管張沁了,跑過去拉著程雪銘的手,說:“你有什麽好害怕的,喜歡誰跟我說,我一準讓他風光的把你迎娶回去,不敢說半個不字,回頭還要好好待你。”

為什麽閆靖昊就一準認為程雪銘是嫁出去的……誰讓程雪銘的那個形態和身姿擺在哪裏,一看就是被壓的。亦荇耀樂了,對程雪銘說:“我小爹爹挺喜歡你的,你真看中誰跟我小爹爹說,他肯定為你做主。”

這場宴會不是為張沁辦的嗎?怎麽扯到突然冒出來的程雪銘身上了。亦磬和穆雲樺倆坐著喝茶,看熱鬧,看程雪銘尷尬卻又無法推辭的窘態。張沁也樂得看閆靖昊把目標轉移到別人身上,他本來就受不了閆靖昊東一家西一家的給他介紹,亦荇言又不是不要他了,隻不過是一段時間沒給他書信而已,他幹嗎非要找別人。

他,曾經等了亦荇言一年多,渺無音訊,這次才不過幾個月,他還等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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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銘,你看那個怎麽樣,氣質和風度都不錯,麵相也好,回家一準是疼老婆的人。”閆靖昊拉著程雪銘指著外麵不遠處的一位男子問。程雪銘這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好點頭說:“中部侍郎的長子,年少有才,人品也不錯。”

京城中的少年才俊,程雪銘有幾個不認識的,閆靖昊指一個,他回一個。開始的時候,他有還些拘束,到後來幹脆把那些人的風流韻事全透露出來給閆靖昊聽。閆靖昊很有興致的聽完,打掉,太花了,不適合。最後又指到亦羽佟,程雪銘說:“亦公子可是小人春夜樓的常客,小人那裏不少孩子都喜歡他,可惜人家心有所屬,百般手段施展下來,沒一個得手的。”

“哦,他果然是喜歡我家耀耀?”閆靖昊左看右瞧,都覺得亦羽佟很順眼,可惜,這麽好的孩子偏喜歡上他家沒心沒肺的亦荇耀。亦荇耀插嘴說:“小爹爹,您一出馬,他絕對把我忘到九霄雲外了,要不要試試?”

“真的!”閆靖昊很興奮,摩拳擦掌,大有一試的意味。亦磬坐在一旁冷冷的說:“你一出去,別說一個亦羽佟了,恐怕外麵的人,一半都要被你迷的七葷八素找不到門在哪了,你要不要試試!”

“我隻是說說而已,沒打算去。”閆靖昊把腦袋縮回來,別看他人到中年,卻一點都不顯得老,而且那心態還同孩子般,好玩好鬧,還好勾引人,施展下魅力。可又有幾個能擋的住他的魅惑,除了家裏的那幾個對他免疫。真出去,絕對比亦荇耀還拉風。

張沁無聊的打瞌睡,閆靖昊哪可能會輕易放過他,拉過亦荇耀連同程雪銘和張沁一起丟出屋,美其名曰,要接觸外部事物。被扔出去的三個人,首先碰到的就是亦羽佟和亦荇熙兄弟倆,這倆從小就在王府晃蕩,對王府的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也猜出人都在那裏躲著,沒好意思直接進屋找人,隻在外麵等待而已。

亦羽佟看到亦荇耀出來,急忙迎過去,可又發現程雪銘,遲疑了一下,為什麽程雪銘也會在這裏?亦荇熙看到程雪銘就想起那個孩子,也連忙過去,想問那孩子的狀況如何。亦荇耀看到亦荇熙先把張沁推出去說:“龍兒,熙堂弟可是想念你的狠,前段時日在酒樓中碰見的時候他還說你呢。”

“說你是個小啞巴當然打不還口罵不出聲,也就我哥哥拿你當寶貝。”亦荇耀說完故意指使程雪銘回到屋裏去拿紙筆,他家龍兒是不會說話,可不代表就不會罵人,嘴巴損的很呢!張沁冷冷的看眼亦荇熙,他何嚐不明白亦荇耀的意思,可惜,恰好他現在心情非常不爽!!

“會說話了不起,樹上的老鴰還會叫呢!不就呱兩聲,難道還當自己是人嗎!”張沁提筆寫完直接甩亦荇熙臉上。亦荇熙本來對自己曾經說過張沁而覺得愧疚,可是看到張沁的字後,惱了。對張沁說:“可惜你連老鴰都不如,呱都呱不出來一聲,哼,現在言哥哥都不要你,你還當你是誰!不就是個亡國之君的孩子,算個什麽東西!!”

小孩子被寵壞了,說話根本就不分場合,這園子裏還有不少人呢。那些人一看到有人出來,眼睛都朝那裏打轉,聽到亦荇熙的話已經猜到張沁是哪位了。偷偷仔細打量張沁,張沁的美與亦荇耀的那種從骨子裏透出的那種魅人心魄的妖豔完全不同,而是柔弱讓人看著就想捧在手心裏嗬護,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