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昔笑道:“你覺得我能安心坐等消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寧如是看他,忽而笑得極為狡黠:“不如你過幾年便來幫我,到時我可以提供明月城的力量助你一臂之力。”
段昔一愣,眯眼道:“你這主意打得倒是不壞。”
“好說好說。”
“不愧奸商。”
“過獎過獎。”
師父在上八
到了杭城,正是趕上富家公子小姐出門踏青尋芳的日子。晚春的微風暖軟,臨水的楊柳依依,街上熙熙攘攘,香車上的小姐們遮著精致小扇探頭,露出半邊姣好的臉孔,眼波流轉,惹得錦衣公子想靠近又怕唐突佳人,隻得悄悄跟身邊好友打聽相中的佳人是誰家小姐。
隻可惜段昔此番跟隨寧如是到杭城並非遊樂,唯有眼巴巴瞧著這春衫縱馬、紅袖相招的融融情意,慢騰騰進了八寶客棧。
寧如是的日子看著是一派閑雅,實則他現下已接手了大部分的城中事務,平常人隻瞧見齊三映、管漸出麵,不知後頭早已是城主管事。
段昔是有些小聰明,但到底比不過寧如是這隻如假包換的狐狸,傻乎乎的就被分擔了不少事務。在杭城愣是忙了整整三天,一犯錯就被齊三映和寧如是輪流拍腦袋,過得那叫一個淒淒慘慘戚戚。
不過等段昔一上手,懶人本色就顯現出來了,連哄帶騙把能推給下麵的人去辦的都推了下去。
看得齊三映是眼角直抽,這叫什麼,長江後浪推前浪?
待杭城的事處理得差不多時,連綿的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好不容易雨勢見小,已是隔日的下午時分。
被困在屋裏幾日,段昔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說道:“再不出去透透氣,我身上就要長出蘑菇來了。”
寧如是推開窗,屋簷滴落的雨水在石板上濺起小小的水花,他轉頭道:“沒怎麼下雨了,我們出去走走?”
“求之不得!”段昔喜上眉梢,一躍而起。
段昔比幾個月前抽高了不少,任憑蘭沁等人如何哄騙,也不肯再梳總角雙髻。此番到杭城,管漸挑了兩個仆人照料他,不愧是暖陽堂出來的人,細心乖巧,又懂察言觀色,知道段昔不喜小兒打扮,便挑了天青色發帶給他束起烏黑長發,換上了明綠軟羅,一副年少風流的雅致模樣。
寧如是則著月白袍子,袖口上繡的是靛青蘭花紋,他手上拿著兩把油紙傘,抬眼看到段昔走來,便伸手遞了一把給他。
他們住的這一處離八寶客棧不遠,是明月城在杭城的別院。走出院門,是一條幽深小巷,隻聽見滴滴答答的屋簷滴水聲,腳下濕漉漉的,落下的雨水往道路兩旁蜿蜒流去。
“齊堂主居然答應讓你出來,真是奇了。”段昔說著撐開傘,傘麵是天青煙雨圖,他仰頭看著,呆了一下,“這……也真是太講究了。”果然如傳聞所言,暖陽堂出來的人個個精通伺候衣食住行,細枝末節亦是萬分講究。
寧如是笑了笑,他手裏的是秋色蘆花傘麵,詩意盎然的樣子,若非段昔提到,他也不會去留意。
原想著轉個兩圈估計就得打道回府了,畢竟是陰雨天,雖然雨勢小了許多,但纏纏綿綿的雨絲在某種程度來說,頗為煩人。
沒想到不知不覺天色就暗了下來,在河岸邊但見華燈映水,畫舫淩波。
越走越覺得繁華不似人間,歌吹沸天,隱隱有銀鈴般的嬌笑聲。
段昔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走到花街柳巷來了。
段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