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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現代】兩個人的獨角戲(1)

是誰導演這場戲,在這孤單角色裏

對白總是自言自語,對手都是回憶

看不出什麽結局,自始至終全是你

讓我投入太徹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劇

何苦給我美麗,演出相聚和別離

沒有星星的夜裏,我用淚光吸引你

既然愛你不能言語,隻能微笑哭泣

讓我從此忘了你。

沒有星星的夜裏,我把往事留給你

如果一切隻是演戲,要你好好看戲

心碎隻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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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生畢業那年,白玉堂隻有二十三歲。

他自幼上學早,上小學時又正趕上最後一屆五年製,所以十七歲時就進了大學。大學時的他是個活躍分子,除了自己學的新聞專業,還加修了心理學。於是,等他走出校園時,除了新聞學碩士的學位外,他還獲得了心理學學士的學位。

雙學位的身份,讓他找工作的過程異常順利。很快就被S市電視台聘用,負責社會部新聞的采訪,編輯和一檔名為“都市看點”的新聞欄目的播報。

上班半年來,他的欄目收視率一直居高不下,各項工作都做得讓人無可挑剔,上司十分欣賞他,同事之間相處也很融洽,就連桃花運也始終不缺,走在街上時常會有女性觀眾上來要簽名。生活中的一切都那麽平靜,那麽完美,那麽順風順水,那麽讓人羨慕。

但是白玉堂卻會在閑暇時覺得莫名的鬱悶。這種看似平靜美好的生活有時忽然會讓他覺得自己是陷在一潭死水裏,窒息而壓抑。

他從來就不是個能靜下來的人,從小做什麽事都是憑著自己的興趣,就連大學時報專業也是因為覺得做新聞有挑戰性才選擇了這一行,要不然,他也許就在媽媽的幹涉下做一名醫生了。

但是真做了這一行,並不像想象中那麽刺激,那麽鮮活。尤其是他負責的社會版,每天接觸到的新聞多數都是一些家長裏短的瑣事,比如一些小車禍,農民工討要工資,街頭打架鬥毆,鄰裏糾紛,等等,最大的也不過是一些民事官司。

有時他甚至還得為了迎合觀眾口味去拍什麽三條腿的羊,會拉車的狗,能背唐詩的鸚鵡,吃玻璃的奇人。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覺得非常鬱悶,所以,他有時就會有跳槽的打算,或者想,去考個心理谘詢師資格證,轉行做心理谘詢師吧。

但這些隻是想想罷了,作為一個剛畢業的新人,能有這樣一份薪金豐厚的工作已是不易,更何況,台裏還給了他研究生才有的待遇,在這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給了他一套兩居室的公寓。

人有時不能要求太多,白玉堂自嘲地想,這幾年就當是資本的原始積累吧,總有一天,自己能放手去做一些真正喜歡的事情。

雖然覺得不如意,但工作一旦忙起來,時間還是過得很快。新年放假他隻回老家住了一周就又趕了回來,過大年,元宵節,這些都是他要負責做的節目。

這一忙,也沒那麽多閑工夫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好容易等年過完,他才算鬆了口氣,年後的第一個周末也就狠狠睡了個懶覺。

周一早上醒來,想到那些工作,又是一陣厭倦,在床上窩到七點,這才拍拍腦袋,拍掉自己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伸個懶腰爬起來,煩歸煩,台裏的工作還是不能鬆懈的。洗漱過,到小區門口的豆漿店裏吃了簡單的早餐,白玉堂騎了摩托車往台裏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