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蹲下來,隻是僵屍那僵硬多年的身體,又怎麼可能,而這也讓他越發的感覺心頭的悲傷深烈起來。

他是誰?他又為何是這般模樣?他真的隻能是這般模樣嗎?

不,不是的,他不應該是這般模樣,可是,不管看多少次,不管回憶多少次,幾百年,上千年來,他一直是這般模樣,他隻能是這般模樣,可是,那些夢又算什麼?

他又算什麼?如果可以他其實一直是隻僵屍好了,可是當那些真實的仿佛就在眼前的夢又該如何解釋?

“展二..展二,我叫你打野兔可不是叫你吃野兔,難道展二你要跟我表演僵屍吃野兔的遊戲??”遠遠傳來的那略帶點漫不經心的話語,突然從耳邊響起,這讓展二一驚,隨即展二望了一眼那水中的倒影,收斂住那似乎又要流露的悲傷,嘴角咧了咧,然後蹦掉著把那之前隨竭丟棄的野兔撿起,然後蹦至柳安的麵前。展二腳步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像下定決心般直接把那野兔遞至柳安的手上。

“展二,原本你沒把野兔吃掉啊?難道你又在自戀了。”柳安望了望展二,然後漫不經心的拿過展二手上的野兔,略帶調侃的對展二笑道。

“……”展二嘴角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想了想,他大概發出的隻能是難聽的撕吼聲吧?那種聲音,連他聽了都不好受,何況是柳安。這樣想著,似乎心裏在的悲傷又要湧了出來,展二低下頭,避免此刻的表情被柳安看到。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

……….柳安也並沒有說話,這大概是沒事了吧?展二靜等了一回,發現這環境安靜的令他感覺心頭堵的慌,展二甚至沒有勇氣去看柳安,反而是蹦掉著離柳安遠遠的,然後背靠的樹幹,雙眼緊閉,就像是熟睡的模樣。

“展二,你個懶僵屍,又睡了.”

“展二,可以修煉了.”

“展二,不要睡了.”

“展二…..”

“展二…”

那一聲聲在展二耳邊清清楚楚的響起,可是不想理,不想動.最後大概柳安無法,展二隻聽見柳安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悉悉索索的大概是柳安在處理東西的聲音,然後漸漸的卻是什麼動靜也沒有,連那些蟲鳥的低鳴好像也消失秀,剩下的隻是安靜,徹底的安靜。

展二霍的睜開了眼,雙眼清明的卻是絲毫看不出睡過的印跡。展二就那樣背靠在樹幹上,呆呆的仰頭望著天上的那彎明月,溫暖的月光又勾得體內的內丹在叫喚著修煉,那內丹真像個貪得無厭的孩子,怎麼喂都喂不飽,那圓月又像什麼呢?世上最美的美味?嗬,這比喻還真逗,展二癡癡的笑了起來,隻是那笑意卻是怎麼也達不到眼裏,心底那熟悉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悲哀,深深的悲哀,誰能告訴他,他是展二,還是展司傑?

展司傑,對這個名字,也許一個月前就算有人站在他麵前,叫他這個名字他也會不屑一顧,可是現在,展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