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貿然催動又是重度結冰狀態也是會傷身體的,她得讓他離去方能調試內息化解損傷,不過這番動作確實也有些疲憊曲婠婠打算還是先睡上一覺再說。
司晏輕聲關閉房門,轉身就瞧見了站在院中等候的景嵐,他低垂著腦袋腳不停的摩擦著地麵足像個犯錯的孩子等待著訓斥。
南笙已然離去地上還留著屬於她的長鞭,司晏擰著眉彎腰將它拾起,“十一師弟,我說過很多次了,我的行蹤不要告予她。”
“大師兄我也沒有辦法,她拿著鞭子來恐嚇我,若是我不說她就要把我吊起來打,你也知道我的武功畢竟不如她。”景嵐跟在司晏身後麵皮劃過窘迫。
景嵐雖為師兄,武功的造詣卻不及南笙有天賦,這也是他最為尷尬的一件事。
“不是任何時候都需要靠武力來解決問題,你是師兄有著教導責任,她目無兄長你就該嚴懲不怠難不成她真敢傷你?”司晏跨出庭院。
雪白的梨花還在自顧自憐的飄落,他邁步前行盡量避免踩到落花之地。
景嵐沒有這個心思,倒是一門心思的盡往花瓣處踩,他心裏難過全當地麵的花是南笙來踏,“當然會傷,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把我吊在樹上過,至今我都存有陰影。”
景嵐同南笙同歲,隻因南笙入門晚了些時日就被排在十七位。
“七歲的事情你還要去計較?”司晏睨他,視如智障。
景嵐臉一紅,趕緊捂住嘴,“那我不說了。”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踩著滿地的梨花很快遠離了院庭芳華。
“大師兄,樓姑娘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走出一段路景嵐還是忍不住問道。
家人死於非命,徒留一人在世,依她那副扶柳之姿怕是隻會如似浮萍漂泊無依,倘若遇到壞人又無反擊之力,想想後果都覺得淒慘戚戚,於心不忍。
“我能如何?”司晏駐步,視線落在眼前的百尺長階。
此時已是晌午,行走的人也徒增些許。
“師兄不覺得樓姑娘很可憐嗎?如果能讓她留在我們天機門就不會流離失所了,起碼還有我們可以照拂讓她免受欺淩。”景嵐很認真的道。
過幾日就是天機門五年一度挑選新弟子的日子,倘若她參加想必也是有機會可以得到名額,她是青城門的遺孤再怎麼師傅應該都會看著情分收納入內。景嵐的心思很單純就是想幫助她不受欺負,像她這樣美麗又羸弱的女子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淪落成別人手中的玩物。
師傅曾說過,江湖險惡,人心難測,往往美麗的皮囊會比普通人更加危險。起初他還不信,直到被花楹宮宮主擄走後他才大徹大悟。
“這些事等三日之後再說吧!”司晏繼續往前走。
“為何要等到三日之後?”景嵐緊跟其後很不解的詢問。
“她的寒冰掌三日後才能解除。”司晏解釋。
景嵐摸著下巴,“寒冰掌有這麼難解嗎?我記得以前師傅不是一下順手就解了,難不成那魔頭在裏麵增加了難度?”
“景嵐,此事你無需插手。三日之後,若是她寒冰掌能解我會提及此事作為參考,行與不行全靠她自己定奪。若是……罷了,跟你提這些做甚,你隻管好生練劍就是,作為十一師兄總是打不過師弟妹怕你也會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