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別誤會,我是同樓姑娘切磋武功。”
在司晏剛想走向曲婠婠時南笙就長鞭一挽就跑到了他的眼前,眉開眼笑,明擺著就是在向他邀功。
司晏擰眉,事情經過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南笙下手都是抱著不善的目的。明明這就是他要的效果,可心裏還是隱隱添堵。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看了她眼,微微頷首。
“哦!”
南笙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雖然心頭很是不甘也隻能拿著鞭子不情不願的走了。
南笙離開後院子裏就隻剩下曲婠婠和司晏兩人,霎時間氣氛有些尷尬,空氣中還夾雜著低沉的氣壓。
曲婠婠站在原地任舊搭聳著腦袋,一身殘破的衣衫足以看出她經曆了怎樣欺淩,她雙手緊握,青絲傾瀉擋住了旁人窺探的目光。
“卿卿,你可有事?”司晏遲疑片刻終是抬腳走近。
這一試探占據在司晏心頭的質疑是消了些,隻是有個疑問他還是想不通需要問上一問。
有沒有事你不是最清楚嗎?
曲婠婠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也很慶幸司晏能在自己之前出手。若是稍稍慢上一分,那麼結局可能就不一樣了。
隱沒去了殺氣,曲婠婠的眼眸重新恢複到明亮裏麵猶似承載了一池清泉,每每轉動就水麵都盈盈搖曳。
說來這事也怪不得司晏,是自己疏漏了一些才會招來猜忌。隻是他找來南笙試探雖於情於理,曲婠婠就是隱隱不悅。
郎心如鐵,大約說的就是他吧!
氣歸氣,人還是得要的。
曲婠婠呼出堵在胸口的鬱氣,慢慢抬起頭對向他,嘴角漸漸掛上一抹慘淡的笑容,“無事。”
“南笙她下手沒輕沒重,可有傷到?若是哪裏不舒服我帶你去醫者那裏看看。”司晏緊握著劍,薄涼的雙眸緊望著她。
憑借著腦海裏的容貌和她語氣中的淒苦,他能想象出此刻她神情是怎樣委屈和難過,也正是這樣令司晏如鯁在喉,上下不得。
她確實沒有隱藏武功,要不然就剛才南笙那威力巨大的一鞭她根本不會選擇徒手去接。要知道,那一鞭落下她的手不斷也得廢了,但凡明白的人都不會像她這樣。
司晏之所以會遲遲不出手就是希望看到她最後會不會露出破綻,畢竟人在危機時刻不可能還會選擇去隱藏,她也沒必要為了進天機門毀掉自己一輩子。
“司晏,我真沒事。南笙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要怪我也隻能怪自己武功不濟。”曲婠婠朝他笑笑後又就移開了目光,視線落在了斷成兩截的長劍上。
“你已經很不錯了,武功的事不能著急。”
她的發因為打鬥微微淩亂,有一縷發還打了個結,司晏緩緩抬手正想幫她解開,卻在將要碰觸到時曲婠婠往前一走,讓他的手落了空。
曲婠婠抬腳走向短劍處慢慢地蹲下身體,將兩截斷劍拿在了手心,片刻豆大的眼淚就滴落在劍身,“我不是傷心自己受傷,而是傷心自己沒有能力去保住這把劍,它是你送給我的,也是我在天機門得到的第一把劍。我以為起碼它會陪著的時間會長著,沒想到今日就讓它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