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這個世界後,溫心漸漸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而有些事是沒辦法輕易說與人聽的。就好像她至今沒有和任何人,哪怕是蔣樹迦,她都沒有說過自己到底是怎麼死的又是為什麼死的。
而此刻,以及以後,作為朋友她能做的,就是在葉塵曦身邊的日子,若他願意說她就傾聽,他不願意說她就陪著他,他想做什麼她力所能及去支持。
比起他的過去如何,她更關心他的現在和以後。
溫心正出神,在房間裏忽然聞見了一股香味,不是香爐裏沉水香的味道,也不是什麼花香,若有似無的,卻讓她沒辦法忽略,瞬間被害妄想症發作變得警惕起來,
“師兄,花姐姐,你們有沒有聞見一股香味啊?”她聳動著鼻子問葉塵曦和蔣樹迦。
“什麼香味?我隻覺得滿屋子都是沉水香的味道。”聞言蔣樹迦隻是聳了聳肩。
“你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了嗎?”葉塵曦朝溫心走了過來。
“這沉水香中好像混有一股我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不明顯,可是我卻總是忍不住去聞,會不會有什麼古怪啊?”溫心想起來到這個世界後被人下過幾次毒,心有餘悸。
聽見溫心這麼說,蔣樹迦和葉塵曦都皺起了眉頭。
“我們先離開這個房間再說。”葉塵曦說著,又朝蔣樹迦晃動著手中的書卷,“花姐姐,這本書我可以拿走嗎?”
“隨你高興。”
“多謝花姐姐。”
蔣樹迦安排水幼去查沈夢回房間裏的香味了,而回到蔣樹迦的辦公室後的三個人,一時間都沉默著,片刻蔣樹迦突然拍了拍桌子,
“不對,這事情有些蹊蹺。”回想這些年沈夢回做的事情,今天這件事情似乎有點不像是她的風格。
“怎麼了花姐姐?”溫心趕緊詢問,
“剛才你說房間裏有其他味道,我又仔細想了想最近沈夢回的行動,總覺得哪裏不對。”這些年沈夢回最信任嶽理,從沒有懷疑過嶽理其實是她安排的眼線,所以沈夢回對外的一舉一動她都是了如指掌的,自從晏忱煊出現後,她知道沈夢回肯定會展開行動,也知道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可是魚兒才剛咬鉤,那麼快魚死網破似乎有些不對勁也不合理。
“看來知道沈夢回身份不止是我們了。”葉塵曦沉吟了片刻後說道。
“當年那件事知道的人的確不少,就是不知道此番出手的人是敵是友了。”
葉塵曦與蔣樹迦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
“今日我先回去,我得去見個人,溫心就勞煩花姐姐照拂。”
“小事情。”
“師兄,我。”溫心本想和葉塵曦說她想跟他一起去,她想幫他的忙,可是卻說不出口,她沒有自信,她怕她隻是一個累贅反而拖累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照顧好自己就是幫我的忙了,這盛淩城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風平浪靜。”葉塵曦用扇子輕輕敲了敲溫心的腦袋,笑著說道,“你別擔心,這幾日你就安心呆在煙雨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