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莫爺爺急匆匆地跟著剛才那個孩子下山去了,葉塵曦還沒有醒過來,三人便坐在院子裏接著整理剛才莫爺爺和紫鳶沒弄完的藥材。
原來那個采藥翁也姓莫,這讓溫心又想起蔣樹迦和莫韞華她們了,離開盛淩城幾天了,還有些想她們,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
“小姐,你怎麼愁眉苦臉的?”紫鳶看著麵色不太好的溫心,關切地問道,“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沒事,就想起師姐她們了,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溫心將整理過的藥材放到幹淨的簸箕裏,衝著紫鳶笑了笑。
“別擔心,在盛淩城,有白家在不會出什麼事的。”一向不愛說話的李塵淵竟然安慰起溫心來,
“咦?師兄你有點奇怪哎。。。”溫心仿佛嗅到了一絲戀愛的酸臭味,回想起這一路,每次李塵淵和付師姐說話都會臉紅,不會是喜歡她吧?付師姐也是,對李塵淵比其他男性要好一些,肉眼可見的偏袒,瞬間一股調皮勁兒起來了。於是,溫心故作嚴肅地扮起委屈來,“好想付師姐啊,又溫柔又體貼,我們這群人裏麵就數付師姐最會照顧人了,要是她也在就好了。”
紫鳶一聽就反應過來了,看向溫心使了使眼色,嘴角是藏不住的笑意,也跟著附和起來,“作為女孩子而言,付姑娘的確是賢良淑德,想必多少男兒都以娶到付姑娘這樣的女子為妻而感到高興和幸運呢!”
“那是自然。”李塵淵一邊理著藥材,一邊紅著臉小聲說道,
“所以李師兄你什麼時候才去青衣派提親啊?”
“這得聽師父他老人家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當然要,不對,我為何要和你們說這個?”反應過來的李塵淵才發覺自己口快說了不該說的話,抬起頭看向溫心和紫鳶,兩個人早就看著他掩著嘴偷笑,見李塵淵反應過來了,直接放開了笑。
“小師妹連你們也捉弄我。”李塵淵生氣地一把抓過一堆藥材,耍性子似的胡亂摘。
“師兄,剛才話雖然是開玩笑的,但是我們是真心希望你和付師姐可以結一段良緣的。”
紫鳶也跟著點頭,然後偷偷從李塵淵手中將那一把藥材解救下來,當真是心疼死她了,這可都是上好的藥材,差點就糟了李塵淵的毒手。
聞言李塵淵沒有說話,整個人表情有些暗淡。
“怎麼了師兄?其實我看付師姐也對你有好感的,這一眾人裏麵,你和師姐是最般配的。”看著突然低落的李塵淵,溫心有些慌了,難道剛才她說錯什麼話了嗎?
“可是,我沒有勇氣和信心去追去她。”或許這些話憋了許久,連葉塵曦他都沒有說過,今天竟然想要在溫心這兒訴訴苦,青天白日的他也沒喝酒啊,說來也是奇怪,可是情緒此刻突然就湧了上來,李塵淵也不想在抑製自己了,索性敞開了心扉,“我心儀付姑娘許久了,或許從前幾年武林大典的第一次相見,或許是從青衣派開始一路同行,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被她吸引,她身上集滿了我對女人的所有期許與幻想,美麗大方,溫婉賢淑,在我看來,她是完美的。可是,我太平凡了,還很木訥,師兄和白墨寒一直說我是榆木腦袋,我也自知這是事實,所以,這樣的我,怎麼能和她相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