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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第四, 墳場裏的大坑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裂了,出現了一隻同時襲擊兩人的鬼,還在裏麵撿到了純金手鏈,卻泛著佛光可以辟邪。

第五,自然就是那條掛著八隻瑪尼輪的純金手鏈,即使在黑暗陰森的夜晚,也能感覺到它帶來的暖意。它是誰的,它怎麼又在哪裏?

第六,吳哲背上的紅衣女鬼是誰,她是善是惡,難道真的是施雅?

吳哲抱著黑貓蓋著被褥,想了想,他蹬了被子,抱著貓鑽進了袁朗的被子。

“你做什麼?”袁朗連忙給少校讓了塊地兒出來,被子也送過去一半,怕他感冒了。“聯床夜話?”

“NO,NO。”吳哲掖好被角,兩個人睡在一起自然更暖和。昨夜柴火燒完後,炕也漸漸的冷了下來,吳哲是南方人,海上也是冬暖夏涼,他過不慣北方的冬天,而且這裏的溫度比老A基地還要低。

“小生本著戰友情誼,特地睡過來保護隊長您。”

手臂緊貼著手臂,袁朗的體溫清晰無比的傳了過來。吳哲想起中午墳場裏兩人曖昧的姿勢,又想起剛才洗澡時尷尬的氣氛,心跳開始加速,“怦。。。怦。。。怦。。。”,聲音響得讓吳哲害怕,害怕袁朗會聽見。

袁朗確實聽見了心跳聲,可惜是小豹的。黑貓嫌被子裏憋悶,自個兒爬了出去,蜷在兩人的頭中間,身下是軟綿綿的枕頭。

“吳哲,明天我要去鎮上。”袁朗瞪著天花板,蠟燭已經吹熄了,房間裏一片黑暗。好在身邊的人呼吸平穩,淡淡的青草味襲入鼻腔,袁朗嚴重懷疑吳哲除了這種香味的沐浴乳之外,沒有再試過其它香味。

“明天我去譚嫣那。”說到這,吳哲忽然翻了個身。窗外泛著白光,窗簾半開著,袁朗的側臉若隱若現,“隊長,手鏈你拿著吧。”

“吳哲,”黑暗裏,袁朗的聲音帶著磁性,溫醇低沉,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我不需要。”

“為什麼?”吳哲驚奇的問,“別和我說你神鬼不侵,今天在墳場你也被鬼襲擊了。”

“你信不信算命?”

“什麼?”話題跳躍性太大,吳哲沒反應過來。

“幾年前我在寺廟門口碰到個算命的,他說我有血光之災,除非紅鸞星動,否則在劫難逃。”

“算命的你也信。”吳哲用手指戳了戳袁朗發達的肱二頭肌,引來袁朗一陣顫唞。

“你抖什麼?”吳哲剛說完,手就被袁朗抓住了,他輕輕的握著,猶如對待至寶。

“現在我的紅鸞星動了,所以我不怕。”袁朗說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重錘一樣敲擊著吳哲的耳膜,把他砸得眼冒金星。手和手連在一起,指尖的感覺好似觸電,酥酥|麻麻的遊走全身。

“隊長,我傷員,你放開我。”吳哲想抽回自己的手,袁朗沒有阻攔,適時的放開了,吳哲抽回手,心裏卻空空落落的。

“你考慮一下。”袁朗是個幹脆的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他也沒想過居然這麼直接就說了,說完後心裏輕鬆了一大截。原本還準備醞釀醞釀,培養下感情,可現在姻緣這家夥對袁朗說:“你快點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於是袁朗就放了,哦不,他是表白了。

袁朗表白了,千裏之外的鐵路還捏著厚厚一遝夫人寄來的照片搞海選,準備幫袁朗介紹對象。

吳哲幾乎一夜沒睡,少校傻傻的睜著眼睛,和袁朗相識的日子如跑馬燈一般在腦袋裏滾來滾去。他暫時不知道說什麼,兩個男人在一起,聽起來有點天理不容。後半夜,他將自己纏著厚厚紗布的“熊掌”又塞回了袁朗的手心,美其名曰:保護。

金色的瑪尼輪在被褥裏閃著光。

袁朗的夢裏,山澗溪流處,原野風口處,到處都是披著晨光的吳哲,他們輕輕轉動著瑪尼輪,檀香縈身,繞旋來去,口裏反複念誦著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

門外,冰冷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死氣,它止步與客房門外,因為裏麵有人正虔誠的祈禱著,輕聲細語,婉轉低回。願你吉祥圓滿,願你幸福平安,瑪尼輪泛著聖潔的光芒,即使那隻是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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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這一夜的雪夠大。早晨起來時,寒風還卷著白雪磅礴無羈,灑灑蕩蕩的在天空飛舞,漫山遍野都被覆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看起來高潔銀白,素然恬靜。農舍的屋頂毫無懸念也白了,雞舍裏的雞打完鳴後都縮到了一起,屋簷下掛著一尺長的冰棱柱,仿佛隨便哈口氣出去都能結成冰塊。

吳哲在炕上“挺屍”,他知道袁朗已經醒了,破曉的時候他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出來,所以袁隊長不知道他這小南瓜其實和自己手牽手了一整夜。袁朗也知道吳哲醒了,或是沒睡,人表白後得不到回答,一般都會忐忑一晚難以安寢。但袁朗不同,心中的話說出來後,他睡得很踏實,尤其是昨晚夢裏一圈吳哲對著他念經,這讓袁朗大清早就有想笑的衝動。某種程度上來說,袁朗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既然他說過讓吳哲考慮,就不會衝動得現在去逼問答案。

“吱呀”門關上了,腳步漸遠。吳哲轉過頭盯著門口,小豹蹲在原本是吳哲蓋著的,現在已然疊好的被褥上瞅著他,晶瑩通透的杏眼亮得像金色琥珀,仿佛能看穿吳哲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