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卻水鏡因為黛兒的緣故有些力量不足,要想喚醒靈境並不困難,最多花個幾年的時間,靈境便又可以如昔日一樣了。所以,二哥,你不用內疚自責。”拍了拍男人大力箍著自己腰身的手,百裏悠回過頭看著沉著臉的男人,笑著安慰道。他又如何不知道二哥心裏的沉重。每次提到靈境,二哥總會把責任都歸責在自己身上。其實,當初靈境之所以會那樣,歸根結底還是在自己。二哥他隻不過是,執念太深罷了,以至入了魔。轉過身輕輕踮起腳抱住男人的脖子,百裏悠把頭埋首在男人寬厚的胸口,傾聽著那讓他無比安全的心跳聲。“悠。。。”會抱少年的手臂更加的用力,男人此刻沉下眼,恨不得把少年的身軀揉進自己的肉裏。外麵,夜色愈發的深邃,看不見星辰。

烏雲遮日。帝姬輕輕提著手裏的燈盞,腳下滾滾的華麗長裙劃過一抹優美的額弧度,她卻兀自走在寂靜的長街,跟在男人身後到處轉悠。帝家,帝家,在哪裏呢?前麵的男人很沉著,即使在午夜被一個腳步無聲的少女跟著,除了臉色難看點,他卻沒有驚慌失措。“你說的帝家是本市的帝家嗎?”“是啊,就是那個帝家,貌似很有錢的樣子。”周封嶙腳步一頓,接下來便若無其事的繼續走下去,沒有回頭。“我開車送你去吧。”“好啊好啊,走了大半天都沒有看到一個人,怪無聊的,我也不想走了。要是耽擱太久天亮了,王兄看到我沒有在家,肯定會罵我的。好女孩不應該夜不歸宿。”“。。。”男人的臉很黑。這個古怪的少女說話顛三倒四,他額頭陣陣的疼。而且,男人不想深究話裏的意思,免得牽扯進去。腳步不自覺的拐了一個彎,男人就想朝著他原先停車的地方走。隻是,此刻他們所處的地方卻是有些分不清。站定,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左手邊似乎是一條陰暗的小巷子,在夜色下更加的陰森恐怖。右邊是一條長街,除了昏暗的路燈,並沒有其他亮光。周封嶙瞬間決定轉彎往右走。卻不想,這時一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暗影突然從左側飛了出來,氣勢凜冽的朝他身後的少女打去。“啊,什麼東西?”帝姬反應也快,身體輕飄飄的向後退,瞬間便已經在了幾丈開外。

雪白的白綢錚錚的飛舞起來,纏繞著少女的身體,呈現一種明顯的防禦姿勢。“誰偷襲本公主?不想活了,出來!”帝姬驚怒異常,俏麗的小臉蛋上滿是怒容,布滿殺氣。片刻,一個穿著白襯衫,頭發卻長至腰際,長相略顯嫵媚陰柔的青年從巷子裏的陰影中走了出來。半空中,停在那裏直指著帝姬的卻是一把有些年頭的桃木劍。“大膽妖孽,竟然在此作祟,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青年一身凜然正氣的摸樣,語氣很嚴肅。可惜,那雙嫵媚的桃花眼很不給麵子,即使他的臉繃得再端正,看起來依然像是在給別人拋媚眼。桃木劍?帝姬真想哈哈大笑。“哪裏冒出來的傻瓜,竟然也學著別人收妖!”帝姬很不文雅的掏了掏耳朵,順便很秀氣的打了一個哈欠,不怎麼想理會眼前這個突然從角落裏衝出來的二百五。“你!人鬼殊途,你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如果愛他,就不要害他,快回歸地府去投胎吧。”“哈?”哈欠打到一半,帝姬茫然了。這個偽道士在說什麼?“小姐,我知道你很留戀世間,留戀昔日的愛人不願意放手。可你們畢竟人鬼殊途,是沒有什麼結果的。你看,你要是再糾纏著他,他就死定了。他現在一臉黑氣,印堂發黑,你難倒想他遭遇橫禍而死嗎?”纖長白皙的手指突然指向一旁被這場突發事故弄得有些錯愕的男人,長發青年還在苦苦勸解。如果可能,▽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