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房內,聞南嶺看著麵前的兩具屍體,凶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人們的視覺神經,一個未止。另一個又開始了。
“唔,別想太多,聞南嶺你一定可以的,一個一個來,不要著急,所有的問題都會解決的,先從莫三開始。既然致命傷在喉嚨處的話,那麼就先讓我取出鉛筆,看看那個魔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聞南嶺緊緊的聽著莫三的喉管,小心翼翼的切開喉管,取出裏麵的鉛筆,為了不傷害莫三的屍體,聞南嶺取的小心翼翼,額尖都在冒汗,拿著手術剪的手也在微微出汗,在經曆了長達一個小時的屏息操作之後,莫三喉管中的筆,終於被取出來了。
“謝天謝地,莫三小姐我保留了你的完整,那麼接下來就要看看這隻小小的鉛筆是怎麼刺穿你的喉嚨的吧。”聞南嶺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鉛筆,用手掂了掂。眉頭皺的更深了。
“鉛筆取出來了麼?”肖宇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聞南嶺的身後。
“嗯。”聞南嶺似乎對肖宇的突然出現沒有太多的興趣,視線依舊緊鎖著鉛筆。“總覺得哪裏不對,作為一隻鉛筆,還是能貫穿喉嚨的鉛筆,它是不是太輕了一些。”聞南嶺一臉疑惑的看著肖宇。
肖宇接過筆在手裏掂了掂,直接道,“很顯然呢。這支筆是空的。和真正的實木鉛筆比起來重量差了好多,就像你說的這麼輕的鉛筆怎麼可能成為貫穿喉嚨的利器呢。”
肖宇將筆放在桌子上,看著屍檢台上的莫三。“聞南嶺,你還真的是法醫界的藝術家呢。取出鉛筆還能做到這麼完美,真的是佩服。”
“你剛剛說什麼?”聞南嶺皺著眉頭,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不停的摩擦著,想要抓住某個點,“你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剛剛就是在誇你呀,難道還想讓我再誇你一遍。”肖宇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快點兒,不要和我開玩笑,快點兒把你剛剛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看聞南嶺這麼緊張的深情,肖宇還是照做了,“我說的就是你是法醫界的藝術家。對待屍檢,就像對待每一件藝術品一樣。嚴格要求自己,保留屍體的完整度。”
“對,藝術品。”聞南嶺兩眼放光道,“每一個對專業癡迷的人都會把自己所要服務的人事物,看成最寶貴的東西,就像藝術家對待自己的藝術品一樣,視若珍寶。所以殺死莫三的不一定是那隻鉛筆。”
“那會是什麼,你的屍檢報告也已經說過了,她的致命傷在喉嚨處。”肖宇皺眉道,“如果現在改變方向的話,我們可能有很多的線索都是無用的。”
“一定不會沒有用處的,找到越多的線索,越對我們有利。那麼接下來我們就從這支鉛筆開始吧,既然他是空的,那麼裏麵就一定藏著什麼東西。”在聞南嶺分析的同時,肖宇便直接拆開了鉛筆。
果然就像聞南嶺所說的那樣,鉛筆的裏麵是空的,藏著一根很細的針,真的,堅硬度與長度足夠刺穿人的喉嚨,而在針上,蜷著的是一副畫。
“莫三的畫?”聞南嶺不可思議道。就連肖宇的視線也完完全全鎖在了這幅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