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1 / 2)

紀,灰色毛衣的袖口卷至小臂。

看過這麼多人,總是對禮貌謙遜的人頗有好感。

他就是老板麼?

盛銘忽然想起來,從前自己也設想過,未來有機會的話,就獨自開一間書屋。裏麵擺滿了自己最喜歡的作品,可以讓過路人停下來閱讀小憩。要有最安靜的格調與布置,成為心靈的家。

不過那不過是一個遙遠的夢想罷了。

……

回家嚐了蛋糕,口味果真(baidu)相當好,不枉大家的推薦。巧克力慕斯的味道豐滿濃鬱,仿佛入口即化,蛋糕亦是鬆軟可口。

沾在鄒子裴嘴角邊的一抹巧克力醬被盛銘用手指抹了去。起初,鄒子裴還幻想著盛銘會不會帶著些調皮的神色將手指上的巧克力吸吮幹淨,最後隻見他一本正經地抽過紙巾來擦手,還道:“都吃到嘴邊了啊。”

鄒子裴心中不禁哀歎,木頭,還真是根木頭,不解風情。

“我去衝澡。”

聽到盛銘如此一句,鄒子裴隻管恩恩地點頭,比撥浪鼓還快。聽到浴室裏想起嘩啦嘩啦的水聲之後,才把包裏的那盒玩意偷偷拿出來,放進床頭櫃裏。

趁盛銘洗澡的時候,鄒子裴細心把明日出遊需要的東西再一遍理過。

他出來的時候穿著一套素色的睡衣,因為怕冷,外麵又借了鄒子裴長長的大睡袍套著。揉了揉還濕著的頭發,問鄒子裴吹風機在哪。

“坐這兒。”鄒子裴把一張單人沙發挪過來,讓盛銘坐在自己身前。從架子上取了吹風機,開啟了熱風就替他吹發。起先盛銘感覺不自在,手腳一時間不知該放哪,而後熱風汩汩而來,鄒子裴修長的手指在發間穿梭,替他將黑發一根一根地理順了。盛銘心中頓時有暖流而過,忽的,像是想起了某部小說中相似的情節。

他不說話,鄒子裴也沉默,仿佛是隻專心於吹發。

不消多久,頭頂的熱風消停下來,但溫度還停留在頭皮間。

鄒子裴收起吹風機,去櫥櫃裏拿了換洗衣服,“我也洗個澡,很快。”其實是想說,你可別先睡了,等我出來。

盛銘嗯了一聲鑽進被子裏。

18

走到環山小道上是滿眼蒼翠。樹海起伏,還有拔高了的生長的竹。你走在途上,腳步輕盈,我隻是緩緩跟著你行走。榮枯隨緣,遇合盡興,也算是種心境。能夠共同出遊的機會並不多,我當時便知曉要珍惜。

——《晚安,巴黎》

坐在有些顛簸的客運車上,鄒子裴有些無奈。

昨晚,不過是十五分鍾的功夫,那人就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任他爬上床,鑽進被子都一動不動。

“喂……”鄒子裴側了身子在他耳邊輕輕喊了一聲。沒有回應。

“喂,木頭!”不死心地又伸手去推了推,仍然沒有回應。

鄒子裴湊過臉,在他耳後親了親,耳鬢廝磨,“……你要再裝睡,我就這樣要了你喔……”還是沒有回應。

果真睡死了——鄒子裴黑著一張臉僵化在一邊。

心裏恨得牙癢癢,東西都準備好了。也不知道身邊的這人大腦是什麼構造,還真是大條。

無奈在盛銘身邊乖乖躺下來,右邊就是他的脊背,在素色的棉質睡衣下,隨著呼吸吐納緩慢起伏著。鄒子裴側過去睡,左手伸過去,輕輕搭在盛銘的腰腹上,從身後將他環住。他很瘦,脊背骨非常突出。靠地這麼近,心髒在同一邊,連呼吸都帶著相同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