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所說的龍鱗嗎?沙拉曼德無法確定。他沒見過龍,更別說東方龍。
如果能將這些冰融化……會是什麼樣?
沙拉曼德吞咽口水,為自己的想法感到些微荒唐可恥。這山穀,這冰壁,是它的墓地,他作為一個闖入者,實在太冒犯。
沙拉曼德在心底道歉,轉身朝著左風口走去。爸爸說,那裏有美麗的桃花園……
一定要看一眼,隻要看一眼,他就離開這個小鎮。
鐺——
沙拉曼德穿過風口,還沒來得及欣賞半點景色,便被這一聲古怪的音響嚇得頓住了腳步。
鐺鐺——
又是兩聲,沙拉曼德平複心情聞聲望去……
一片雪白雪白的天地,蒼茫空曠,寂寥悲歡。
那是繽紛的鳥兒
孤獨的鳥兒
它獨自在雪地裏輕快起舞
它用自己的身體,用自己的感情
在雪地裏舞出了無盡的思念
蒼穹青天
奔騰的祥雲
金色的神龍傲然其間
它和它,此時此刻,在屬於自己的天空裏暢快遨遊
鐺——
它倒在雪地裏
孤獨無助
那尾金色的神龍
終是隨風而去……
隻剩下那寂寞的鳥兒……
望著一片青天黯然傷神。
琴聲變的憂傷起來,像夜風中,孤獨嗚咽的孩童
伴著琴聲,沙拉曼德奔跑,和風比速度。他把它的神龍,追了回來。
“你的神龍,差點吹走了……” 沙拉曼德追回畫,後怕不已的走到它麵前說。
它木然的眼神終於有所波動,寒氣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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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沙拉曼德張著大大的藍眼,呆呆望著它不說話。原來它,是人……
多麼像一隻孤獨卻美麗的鳥兒啊……
可是……他聽不懂他說的話,不過,他的聲音真好聽。
白吟風站起身,風吹動他五彩斑斕的長衫,如墨般的黑色長發隨意披散,沙拉曼德看得失神。他從沒見過一個男人穿這麼花哨的衣服,似乎什麼顏色都有,灑在潔白的布料上,染成豐富多彩的華麗畫麵,可是所有顏色,都和這個男人完美相稱,仿佛,它們就是他天生的衣裳。
“你怎麼會闖入這裏?”白吟風殺氣驟然出現。
沙拉曼德驚醒,麵對白吟風的問題卻無比茫然。
“你怎麼會在這裏?聽不見嗎?”白吟風抬高聲音,殺氣騰騰。
他的冰冷殺氣而嚇得沙拉曼德東張西望慌亂擺手,邊說邊退:“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不是壞人,我不是故意闖……我是故意的!可是我沒惡意!我隻想來看看,我不知道這裏是私人底盤,對不起!”這個人,僅僅是殺氣都讓他呼吸困難。
白吟風皺眉,非常不悅的冷哼一聲,轉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彈琴女子問:“他說什麼?”
女人抱起琴,直接走到沙拉曼德麵前說:“不管你是怎麼來到這裏,快點離開吧。”
沙拉曼德聽懂了!
“對不起!我現在就離開,以後絕對不再來,對不起!” 沙拉曼德一邊道歉一邊向著來路跑去。
“你想逃?”白吟風眨眼攔在沙拉曼德跟前。
沙拉曼德被他凶狠的眼神嚇倒,連連後退好幾步。
“吟風,他隻是不小心闖入這裏的小孩子,讓他快點離開。”女子淡淡說。
“不小心?那才怪!”
“吟風,你難道沒發現這裏的禁製破了個缺口嗎?”女子挑眉提醒。
白吟風一愣,身行瞬間消失不見。
沙拉曼德望著空空如也的草地大鬆一口氣。
女人看著他發呆的神情思忖半晌,緩緩道:“吟風遇上他的事就糊塗……你還沒送出去他居然就補好結界……哎……”
沙拉曼德聞言傻傻看向她,女人忍不住微笑。
“糟糕——”沙拉曼德站在綠地上,豁然驚醒。慌不擇路四處亂轉,邊轉邊嘀咕:“為什麼找不到出口了……”
女人遙望藍天,喃喃自語:“緣分到了誰也逃不了。”
白吟風補好禁製回來時就見到那個貿然闖入的少年像隻迷路的小鹿般慌張亂竄,白吟風冷冷打量他。
藍黑色的頭發,隻到肩膀長,而且蓬鬆雜亂,像個鳥窩。但是因為臉蛋白皙小巧,倒不會覺得邋遢,相反,配上那雙透明精亮的藍眼,給人清爽幹淨的好感。
個子不高,骨架也不大,看起來頂多十幾歲的模樣。穿著那身厚重的黑色大衣到處亂跑,真像一個笨蛋。白吟風揣測,這個少年一定是剛出江湖的小牛犢。
“嗬嗬,他倒是有趣,出不去也不來求我們。一直自己努力的尋找出口。”女人出現在白吟風身邊,嬌笑道。
白吟風劍眉微揚,薄唇輕瞥,不屑道:“看他那笨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