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拉曼德著急,欲反駁,忽聞一聲遼闊號角響起,看熱鬧的人群轟然而動,興奮的向著大船跑去。
“上船了上船了哦——”
“排隊排隊——不要擠——”主事的守衛大聲提醒。
“君璃,要上船了。”白吟風揚聲說著,拉起沙拉曼德向大船走去。
白君璃輕哼,收回飛劍抹抹嘴角:“下回走著瞧!”說完傾身飛向大船。
“臭不要臉的賤女人——”對著她的背影,那兩女人吐著唾沫粗俗叫罵。一旁的奚河狠狠皺眉,不悅道:“上船!”
“那些人和君璃姐姐有什麼仇恨嗎?”大船客房的床鋪上,沙拉曼德滾在上麵憂心又好奇的問白吟風。
白吟風坐在書桌前翻翻寫寫,隨口道:“多年前的老黃曆,不提也罷。睡你的覺,哪那麼多廢話。”
沙拉曼德不滿,歎氣說:“太早了,睡不著……呃……我們倆真的睡一張床?不要緊嗎?”
大船由於乘客過多,房間有限,所以白吟風便和沙拉曼德分到一間房。
“你擔心什麼?”白吟風埋頭邊寫邊笑問。
“…………我睡相不好,怕踢到你。” 沙拉曼德嘟噥,臉卻紅撲撲一片。
“嘿嘿,這個你不用擔心。其實我已經很多年不需要睡覺了,房間和床對我來說隻是擺設。我要畫符,你一個人睡。”白吟風有些嘲諷的對沙拉曼德嬉笑。
沙拉曼德頓時傻眼,半晌頹然倒塌,蒙在被子裏嘀咕:“爺爺……父親……爸爸……哥哥…叔叔…給我勇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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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風望著鼓動的被子,唇角不自覺揚起。
“蓬萊大會五百年舉行一次,這片幻海是必經之地,如果一切順利,大船會在三個月後到達對岸。”清晨,三人靠在船沿上,一邊欣賞美麗的日出一邊說著閑話。
沙拉曼德剛剛吃完稀飯填飽肚子,一直以來的好奇疑問便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隻要天氣好,應該很順利。” 沙拉曼德接話。
白吟風輕笑:“和天氣無關。這條船每隔五百年出現在人們麵前,每一次出現隻航海五次,錯過了五次航海時間,那麼想去蓬萊就隻有再等五百年。船,是去蓬萊仙島的路徑之一,它的另一用途就是篩選。從滿船客人中篩選大會參賽資格的人。”
“怎麼篩選?根據什麼要求選擇?不合格的人怎麼辦?” 沙拉曼德著急道。
“不管在哪一界,都是一個準則:肉弱強食。隻要擁有足夠的本事,就可以安全渡海。小沙拉,你雖然是魔法師,但和我們是一樣的,隻是所學門道不同而已。我相信你有渡海的能力,自己要有信心。”白吟風微笑。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他白吟風根本不會帶他來,甚至不會多看他一眼。
沙拉曼德飄飄然,堅定點頭:“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恩。其實這船上還有很多人自己都知道沒本事渡海,但還是來了。”白吟風繼續說。
“為什麼?”想碰運氣?那不是特意來找死嗎?
“修真的人都有顆執著的心。一旦踏入修真之路,誰都想勇往直前追求更高境界。就好比一個人沒喝過酒之前可能對酒沒興趣,一旦碰了卻容易上癮,總想找更好的酒麻醉自己。修真也差不多,本來普通人隻能活幾十年老去,修真後不但變年輕了還越活越長,那奇妙的感覺隻有自己清楚。將天地掌握在手中的筷感,誰不想要?那些明知道自己功力不夠卻跑來挑戰的人是為了有所突破,在絕境中尋求突破,有人成功,有人失敗。這片海這條船,三個月間我們將麵對挑戰,如果你通過了,不但是合格者,同時你的功力將會得到飛躍的提高,是筆寶貴的財富。”白吟風講敘這些時,臉上的神情似在回憶某種愉快的過去,滿臉享受,洋洋得意。
沙拉曼德聽完後有些躍躍欲試,心情不禁亢奮起來。
“那會是什麼樣的挑戰?”
“隻有經曆了你才知道,每個人都不一樣。”白君璃插嘴:“我和吟風經曆了兩次,帶上這次是三次。”
“啊——你們來過兩次?” 沙拉曼德驚呼,惹來船上其他人的好奇注視。
白吟風皺眉,一巴掌啪在沙拉曼德的後腦上:“大驚小怪!吵死人!”
“……可是……”沙拉曼德委屈的垂著腦袋,嘀咕:“你們倆到底多少歲啊?”
“嘿嘿,不告訴你。”白君璃嬉笑。
“……那你們上兩次都經曆了怎樣的考驗?”
“這個沒法說清楚。總之小沙拉你不要離開我太遠,時刻提高警惕。”白吟風淡淡道。
“恩!”
海風迎麵吹來,白吟風如墨般的長發飄揚起舞,俊逸非凡的臉一直帶著淡淡笑意,狹長雙眼望著初升紅日,映照著黑色眼眸裏一片火紅。
沙拉曼德趴在旁邊船沿,本是欣賞日出的藍眼卻不知何時轉向身邊的這個人,癡癡望著白吟風和紅日相映的畫麵,沙拉曼德怎麼都移不開視線。他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