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步兄且忙吧,我下山一趟。”
“好。”
望著白吟風的背影在山上消失,沙拉曼德久久出神。
黃昏時,白吟風回到山上,卻見竹屋煙霧嫋嫋,立即便想到步兄大概在做飯,這點在他看來也很奇怪,很少有修真者會下廚,試問食物都可以不吃,誰還去下廚?但是這個步德,似乎很樂意幹這些,接觸雖不多,卻可以看出……他還有點貪吃。
“步兄,你做什麼好吃的呢?哈哈哈,步兄真是好興致。”白吟風聞著撲鼻的食物香氣,忽然覺得這些味道這種感覺,其實也挺懷念。
步德聞言回頭,麵具裏的臉綻開燦爛的笑,不過白吟風看不見。
“做晚飯。炒竹筍,還有竹筍軟糕和竹葉酒。”步德很高興的說,言語裏聽得出他很享受這種生活。
白吟風越發覺得這人奇怪,不過挺有趣。
“你不會每天都要吃東西吧?”
步德點頭:“能吃為什麼不吃?雖然不吃不會餓,可是吃了味道好的東西,卻覺得很開心。喝了好酒,心情更舒暢,不是嗎?”
白吟風盯著對方詭異的黑白麵具,卻有種錯覺,麵具下有張溫和燦爛的笑臉。
瞬間,白吟風腦海裏有什麼一閃而過……
白吟風因此無意識陷入出神,右手拿著什麼東西,轉來轉去的把玩。
步德見他出神本準備繼續炒菜,回頭的刹那注意到白吟風的手。
暗金色,雕刻著好似勇猛妖獸的花紋,圓圓的金屬發圈……
“吟風兄,你……買的發圈很適合你。”
步德忽然出口的話讓白吟風回神,白吟風立馬抬起手,長袖一晃,發圈被遮住了。
白吟風做完這些似乎又覺得太多餘,幹脆將發圈亮出來,笑著說:“我買著玩的,不是自己用。”
“哦……吟風兄為什麼不自己係?”
“我從不係發,不習慣用。”白吟風說著,將發圈收進空間,轉而笑道:“步兄不介意我混頓飯吃吧?嗬嗬,突然想喝酒。”
步德眼睛一亮,大力點頭。
清風月夜,幽幽竹林。
燈籠掛在樹梢,昏黃的燈火投射在石桌上,一盤清淡的炒竹筍,花生米,兩盤新鮮水果,一壇酒。
“師傅說修行者不應吃葷,為了戒葷我才愛上喝酒。嗬嗬,喝多了以後覺得酒真是好東西。”步德撐著腦袋,歪著頭有點醉兮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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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風喝口酒,吃口竹筍,笑道:“酒,喜時能助興,悲時能消愁。的確是好東西,不過釀製好酒不容易,步兄有才。”
步德打個酒嗝,晃著手笑道:“我跟師傅學的,師傅才厲害。”
“敢問令師尊現在何方?”白吟風隨口問道。
“估計……在仙界。”
“哦。步兄有個好師傅,實在讓人羨慕。”白吟風坦白道。
“嗬嗬,我師傅就是你師傅……”步德越來越醉了。
白吟風不禁莞爾:“有步兄這話白某已經很感動。你醉了,別喝了,吃菜吃菜。”白吟風無奈的將菜往步德碗裏夾,催促他吃。
步德倒是聽話,捧起碗咯咯笑著,大吃起來。
喝了一宿,步德翌日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髒很臭。
正坐床上出神,白吟風推門進來,手裏拿著托盤。
“你醒了。這是我下山給你買的早餐。洗個身就快點來吃。”
步德驚異,眨眼道:“我喝醉了……謝謝你照顧我。”
“我可沒照顧你,隻是把你搬進屋子而已,你衣服髒死,趕緊洗去。”
“恩……”步德摸摸臉,麵具還在,這才安心洗刷去。
十天裏,兩人每天品酒閑聊,盡管在冷清的山林裏,也多了許多熱鬧。
沙拉曼德很喜歡這種日子,兩人輕鬆自在,隻做朋友。
隻是快樂的日子終究要結束,白吟風在十天後又回洞內閉關,竹林恢複了冷清。
沙拉曼德抱著釀好的酒,下山會友。
生活又恢複到原來,研究典籍,會友,煉煉功,平靜而安逸。
隻是每隔幾個月,白吟風都會出洞和他一聚。
在輕鬆寧靜的相處下,沙垃曼德的心無比平靜,平靜的……
他都以為自己把白吟風當成好朋友……
然而酒醒了,他看著自己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白吟風。
斷斷續續,白吟風合計起來也修行了整整一年,再一次出關時,竹屋空閑,步德不在,桌上有封信,信裏說:吟風兄,我閉關了。給你釀的酒在老地方放著,自己拿。最後留言是步德。
白吟風拿著信出了會神,望著上麵算不上好看卻工整的字跡,嘴角微微上揚。
拿出一壇美酒,白吟風獨自在竹林裏自酌自飲。
直到酒空了,紅日出現。
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