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段(1 / 1)

一人呆呆地坐在床前,不知在想什麼。

「小姐,你還好吧?」茯苓上前為她披衣,含義頗深地問了一句。

慧儀若有所┆┆

打聽確實之後,慧儀覺得應該讓父親他們知曉這些事情,便以母親生病為借口,向厲煒要求回娘家探親。

次日清晨,慧儀早早就梳洗用餐,打點了歸寧的禮品,在幾名紫衣騎的護衛之下,回到了秦府。

此時她心裏連想也沒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從知道父親在謀劃什麼事情那天起,從決定要相助父親成事的那天起,慧儀就把過去的種種悲歡喜樂全部封存起來,命令自己無論何時都不要重新開啟。

那一年情人的父母被魚慶恩謫貶戍北,不得已一雙鴛鴦兩地離分,雖然朝思暮想,魂牽夢繞,可翹首相盼來的卻是一個接一個的壞消息。

他的父母相繼病故,扶靈出城時又被胡族流軍襲擊,那座城池陷了再奪,奪了又陷,兵荒馬亂中甚至不知他是死是活。

也曾經夜夜在夢裏見到他還在身邊,也曾經日日焚香乞求他能曆劫歸來,可是現在,卻隻希望他安好,不願再次相見。

因為相見,不僅是無奈,更多的還有危險。

所以當慧儀看到那個已被埋葬在心底深處的人兒突然從大門旁的陰影處衝出來時,整個人簡直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腦中空蕩蕩一片茫然。

是茯苓以最快的速度控製住了場麵。

當青年書生剛剛衝到慧儀麵前想叫她名字時,茯苓已經一記耳光揮了下去,雖然打的不重,卻就勢暗中點住了他的啞穴,口中同時喝斥道:「哪裏來的狂徒,竟敢對統領夫人無禮?」

護衛的紫衣騎一擁而上,而秦大人也恰好帶著家人從門內迎了出來。

已經心神紊亂的慧儀向父親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隻向現場掃了一眼,秦大人便明白了是個什麼情勢,立即上前幾步,對為首的一個紫衣騎道:「不過是一個浪蕩狂徒而已,哪裏用得著大人們費心,來人,將這人捆了,送到巡衛衙門去!」

身後有幾個家院答應了,上前便將書生捆成粽子一般。

茯苓這時走上來道:「小姐適才吩咐,這人輕狂無禮,實在可惡,送到衙門去反倒有損顏麵,不如就朝死裏狠狠打上一頓,他若活得下來,就算他的命大,放了便是。」

秦大人向女兒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那美麗的臉上是冰雪一樣的表情,但他還是從微微含淚的雙眸中讀懂了女兒的意思。

「照小姐的吩咐,拖到一邊去打一頓吧。」

幾個紫衣騎原本也不太清楚怎麼回事,見統領夫人下了命令,便沒再多說什麼,向秦大人告了辭,說了聲兩天後再來接夫人,便回廷尉衙門去了。

慧儀此時已是手足皆軟,站立不穩,被茯苓強扶著走進秦府,院門剛一關,便撲向父親,瞬間淚如走珠,顫顫地叫了一聲:「爹……」

秦大人憐惜地扶住女兒,安慰道:「你放心,我已暗中叫他們手下留分寸了。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故人之子,不過打還是真的打,不打斷他的癡想,反而會害了他的性命。」

慧儀心如刀絞,不禁哭出聲來,抽抽噎噎地道:「爹,你好歹想個法子,保住他一條性命,讓他離開京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