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同住的這幾天裏,他從來不問我離開後的事情,不知道那是對我的體恤還是因為並不關心。而除了在夢中不經意的呼喚外,他也沒有在我的麵前提起過一次南宮翼,似乎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失蹤了,有時候我會有種感覺,好象他一直在刻意地回避著什麼。
我們隻提起過一次翼,而且是由我先提出的:
“不要告訴南宮翼我在你這裏好嗎?”
“放心吧,我會替你保密的!”
藤秋信誓旦旦地笑著向我保證,他並沒有問及原因,也許他還是以為是幾個月以前的那個理由吧。
在南宮翼失蹤的這三個多月裏,他的父親南宮成再次出麵用自己在位時的餘威,並不費力地控製住了北幫,使得蒼冥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而在這段時間裏,蒼冥終於暗中除掉了蔣安,並吞並了他的幫派,所以現在的南幫可以說已經與北幫勢均力敵了。
南宮翼在我回來的第三天也回到了這個城市,並重新接管了北幫的第一把交椅,而蒼冥與南宮翼之間的爭鬥也終於再次拉開了帷幕……
得到這些消息後,我獨自在夜幕下的庭院中坐了很久,我困惑著,我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該何去何從?而我又可以……何去何從呢……?
今天酒吧裏的客人並不多,所以將托盤豎在了胸`前,背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望著昏暗氛圍裏幾點微弱的燈光,我等待著客人的召喚。
酒吧裏很暗,燈光卻都集中在了門口,所以當南宮翼出現的時候我一眼便看到了他,而他卻絲毫也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並不慌張地把自己隱藏在牆壁的後麵,我探出頭悄悄地看,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又恢複了原先的冷漠與高傲,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從我所在的地方飄然而過。他脫下了大衣隨手丟給了一旁的手下,而他身上穿的是那件黑白相間的羊絨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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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地嘴角掛起了一絲淡淡的笑,
原來,他還穿著呢……
當藤秋從裏間跑出,帶著驚喜地撲進了南宮翼的懷中時,我轉過身子,悄然地從酒吧的後門溜了出去。
門外很冷,寒風毫不留情地鑽進了我單薄的衣衫,緊了緊領口,我輕輕坐在了一旁的木箱上。
會再次看到翼其實我並不會感到驚訝,因為我知道,隻要呆在藤秋的酒吧裏就一定會看到他,我也不得不承認,當初會決定棲身在“Deluxe
Bar”時,有很大的一半就是出於這個原因啊……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還真是不幹脆呢!
風真的很冷,在黑暗的夜晚,酒吧的後門,破舊的木箱上,想借溫暖的回憶安慰自己,卻使得一片心情更加冰涼……
用哈氣暖著快被凍僵的手指,從懷中緩緩地掏出了香煙,點燃,看灰白色的煙在空氣中被冷風吹散……
藤秋今晚也許不會回公寓了,即使回去也一定是和南宮翼一起吧,所以我大概要在酒吧裏睡一夜了。想到這,心突然痛了一下,很疼,……真是的,不過是睡一晚椅子而已,又何必那麼難過呢?我淺淺地笑,對了,睡酒吧其實挺好呢!明天就不用把時間浪費在來這裏的路上了。可是,心還是在痛……好痛……痛得淚都想要流出來了……
我……怎麼了……
“阿浩,你在這做什麼?”
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出,在我回頭之前,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的身上,藤秋站在一旁微笑著:
“在想什麼?”
“沒……沒什麼。”
我有些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南宮翼已經……
“他回去了。”
象是知道了我的疑問般,藤秋淡然地說。
“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這麼冷的天不穿外衣就跑了出來。”
他說著,伸出手指夾走了叼在我唇邊的香煙,毫不在意地放進了自己的嘴中,吸了一口,就被嗆得咳了起來。
“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喜歡這種東西?”
說完,卻又吸了一口,吐出,然後把眼神飄向了夜空,短暫的沉默後,他說:
“你知道嗎,我在看到誰要哭的時候,從不會上前安慰說‘想哭就哭吧’,因為好不容易鍛煉出的堅強,不該瞬時崩潰的,那樣會血本無歸了。”
他回頭衝我笑了笑,
“其實真到控製不住的時候,自然就會哭的,對嗎?”
我默默地點頭,淡然一笑,原來,他還是看到了我剛才的表情。
“你那次離開也是在酒吧的後門吧?”
藤秋似乎是並不經意地帶離了話題。
“是的,你還記得嗎?我們還有過一個約定呢!”
“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