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尋找,很少哭鬧,很少笑。
他對我笑,我隻感覺,冰冷的自私的心,裂開一條細縫。
“走開!”
我嗬斥著,他不動,還是對我笑。
“走開!”
我大聲的吼著,搖了一下腿,想把他弄下去。
“你抱抱他怎麼了?孩子整天找你,你就不會和他親密一些啊。”
“帶著這兩個混蛋,連著你,都給我滾蛋,滾得遠遠地!”
我不需要親情,我也不需要孩子,孩子生下之後就是對父母的責任,我的責任已經了了,現在他們和我沒關係。
我會早早死去,難道我要給他無私的父愛,再讓他失去我這個父親嗎?讓他體會一次什麼叫做無父無母孤兒的淒慘?不如不給他任何親情,讓他早早堅強,至少我死了對他沒有什麼打擊。
我不管不顧,抬腿就走。
可這個孩子就是抱著我大腿,緊緊地抱著,坐在我的腳上,我走一步,他就被我帶著走一步,咧著嘴對我笑。
我不能健步如飛,又不敢動作過大,傷了他,一步一挪,看見沙發就趕緊坐上去,這個孩子依舊沒有鬆手。
他的口水沾了我純毛料的褲子,玩的髒兮兮的小手也在我的褲子上沾了十幾個小手印,可我就是對這個孩子狠不下心。我的兒子,我血脈的傳承,有我和我相似到百分之六十的臉蛋,身體裏留著我的鮮血,我的基因。
我看著他,就好像是他深深看著我一樣。
“papa。”
我抱起來,我的兒子。自此後再也不會冷淡。
番外十伴郎 陪伴一輩子的人
番外十伴郎陪伴一輩子的人
我越來越被他嬌寵成女王樣,我一個不高興的抬眉,就會讓他不停地詢問他那做錯了。我稍微皺眉頭,他就趕緊圍著我打轉,問我是不是不舒服。每個月都要被他壓著去做檢查,隻有醫生說,我的腎衰竭控製得很好,根本沒有生命危險,他才會高興一個月。下個月再聽見一聲這麼說,再繼續下個月的快樂。
反倒是我的脾氣見長,稍有不順意,抬手就揍他。他敢是忤逆我的意思,我會踹他。
他知道我日積月累,身體負擔會加重,我活著的每一天,對他來說都是上天對我們的恩賜,他從來不惹我,也不敢讓我不開心。
我到現在活了三年多,他就陪著我吃了三年多的糖尿病人食物,一切都已我舒服安逸為主,就連一雙鞋子,他也會找意大利最好的,手工鞋匠給我製作最舒服的鞋子,還不會做很多雙,就隻有三四雙,夠我穿就好了。
我問他,何必這麼費事,一次性的做了二三十雙,夠我好幾年穿的。
他非常認真的搖頭。
“鞋子做多對主人不好,壓運。鞋同邪,不吉利。你身體本來就不好,在壓住了我怕你有什麼危險。”
我笑他的封建迂腐,笑他的迷信,可笑過之後,是深深的感動。
我傾身抱住他,就算是一個迷信傳說,他也不敢去嚐試,他怕失去我,任何導致失去我的可能,都讓他膽戰心驚。
這麼個男人,我能不愛嗎?我可能離開嗎?
世上的人萬萬千,人性自私的一麵我也見識過,他也那麼懦弱的無數次的丟下我,我們互相傷害到幾乎沒有回轉的餘地。可再生死麵前,他死死的抓著我的手,我和他並肩麵對,誓不分離。
“沒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你真的腎衰竭,我還可以把腎給你,我們兩個人用兩個腎,真正的融為一體。”
是啊,有什麼好擔心的,就算是我死了,不也有人陪著嗎?我連死都不怕,何必擔心身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