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2)

招手。

“鼓手小傑。貝斯手阿明。主唱奧夫。”

雲多真的瞪大眼睛,被鎮住了。一直知道他舞跳得好,沒有想到,他還有自己的樂隊。還如此正規。旭言到底有多少麵,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他發現旭言就是一個寶藏一樣,每靠近他一些,就會發現它與眾不同的地方,而這些與眾不同,和他完全不相符,根本就想不到的事情都會發生在他身上。

“旭言,你,你到底有多少身份,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多多,你不知道窮途末路是他的酒吧吧,這個家夥啊就是喜歡玩不一樣的。因為想唱歌,想跳舞,就組建自己的樂隊。因為樂隊沒有演出,其他酒吧不認可我們的實力,旭言幹脆自己開了一間酒吧。”

阿莫抽著煙,遞給旭言一根,旭言擺擺手,在雲多麵前,他不想抽。

雲多幾乎崇拜起旭言了。大學就業本就艱難,畢業等於失業,可他還是在校生,就有如此成績,簡直就是全體學生的偶像了。

旭言看著雲多崇拜的眼神,有些好笑。

“我隻是出錢,具體經營還是阿莫。”

“我看你一直心情壓抑,我怕這些鬱悶糾結在心裏讓你難受,你一發火就會摔砸東西,這雖然也是發泄的一種辦法,可這點不好。如果你心情不好可以把這股鬱悶轉移到其他地方。”

旭言推著雲多到了架子鼓邊。

“架子鼓,你愛怎麼砸怎麼敲都行,不僅可以敲出音樂,還可以發泄火氣呢。小傑,教一下雲多,他可是今年的高考狀元,腦子好用著呢,你耐心教幾次,他就會了。”

小傑有些高傲,手裏轉著鼓槌,一隻手能把鼓槌轉出花來,上下翻飛,在指間跳躍,平頭,眼睛上挑,似笑非笑的。

“玩一下,不喜歡我教你唱歌。”

拍了一下雲多的肩頭,跟著阿莫走,阿莫一邊走一邊抱怨,一個月都沒來了,也不知道你忙什麼,賬目也不看看,你來了,就把所有的往來賬好好算一下吧。

雲多有些興奮,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樂器,他好像隻有小時候接觸過口琴,他一直覺得架子鼓是一首歌曲的靈魂,鼓點總是能挑著神經,不管是高昂的,還是激烈的,或者是歡快的,都能表現出來。其實樂器都是美妙的,不管哪一種樂器,他的存在就是一種美得見證。

小傑轉著鼓槌。遞給雲多一雙鼓槌。

“什麼時候學會轉鼓槌,你的手的靈活度也就練成了。”

雲多看著他轉,小傑放慢速度,先是從手背繞過,在經過每一根手指,再從小拇指道大拇指,再在手背翻滾一周,再拋起,接住,再繼續轉。

其實,轉鼓槌就和上課時候轉筆一樣,一根圓珠筆在手指尖也是上下翻飛的,雲多無聊的時候,也經常玩筆,他可以一邊聽課,一邊轉筆,還不掉下來。

雖然鼓槌要比圓珠筆長一些,可這不是很難,熟悉了十分鍾,他已經能轉起鼓槌,又熟悉了幾次,雖然不如小傑那麼熟練,可已經非常好了。對於一個從沒有接觸過架子鼓的人來說,他的手指靈活的叫人吃驚。

小傑似乎也來了興趣,怪不得旭言說這個男孩子聰明,果然不一般。學習的很快。

“你看著,我敲一段西班牙鬥牛舞曲,曲譜在我背包裏,你看得懂吧。我示範一遍你就照著曲譜自己試試看,有不懂得地方,你問我。”

小傑敲了很短的一段,拿過曲譜,一個音節一個音節的教著,再給他鼓槌,讓他感受一下,那裏是大鼓,那裏是二鼓,腳下要怎麼配合。

雲多一邊看著曲譜一邊嚐試著敲了幾遍,然後慢慢連貫起來,很短的一段曲目,小傑還在一邊指點,稍有不對,馬上指出來。

有兩個小時左右,雲多已經能不看曲譜就可以敲出這段曲目了。小傑臉上露出微笑,雲多果然聰明,第一次接觸,就能簡單的敲出歌曲,他記得他那時候學,可是用了一個星期才練熟悉了一首曲子。

雲多也很激動,很興奮。他喜歡敲打出來的音樂,他喜歡鼓槌敲擊在鼓上的感覺,他喜歡用敲擊來表達自己的喜悅哀樂,這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新奇的事情。

旭言可算是理順了賬目,也不知道阿莫是怎麼弄得,一塌糊塗,他重新做了帳套才算是搞定了。

不放心雲多,走到練習室一看,雲朵已經坐在架子鼓邊了。

小傑讓他再來一遍,他不提示,也不給看曲譜,自己發揮。

雲多深呼吸,他第一次駕馭架子鼓,第一次演奏,這首西班牙鬥牛曲熱情奔放,他要把這種歡快熱烈的節奏敲出來。他要達到最完美。

鼓聲響起,吃驚的變成了旭言。

旭言真的是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雲多。

全心投入演奏架子鼓的雲多,就好像是切換了第二個性格一樣。

雲多平時裏挺安靜的,也不是很多話,雖然有些別扭,很死心眼,但是他不是喳喳呼呼的人。總體來說,雲多是一個溫和的男孩子。

可看看現在演奏的雲多,就好像是瘋了一樣,鼓點激烈高昂,西班牙鬥牛曲的熱情奔放完全顯出來了,他身上的那種似火灼熱也顯現出來了。整個人完全融入到曲目中,他敲打著鼓,因為用力,他的頭發隨著他激烈的動作左右搖擺,甚至是上下搖擺,鼓槌上下翻飛,他整個人也跟著舞曲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