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烈烈,和他都沒有關係。
就如現在,看見熟悉的朋友想大聲招呼,可他們隔著一條街,他們在對麵看不見他,他們的世界從來都沒有它的存在,偶爾的出現,也隻是路過。
雖然他對旭言死心塌地,可誰也改變不了,他愛過南平十幾年的事實。就算是不愛了,可南平還在他心裏,不管多少時間,他就在那裏,他代表著初戀,代表著年少時候的執著,不可能忘記的。
他愛南平,雖然已經放手,可他還可以說,就算是對旭言,他也愛,但是愛的分量絕對沒有南平多。
那是一段執著的,不到收拾不罷休的一種執著,年少的一種癡狂,他從七八歲就開始喜歡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感情在哪了,不是說不愛就消失的。
可是,愛的那個人不一定可以和他天長地久,你愛他,最愛他,不代表他也愛你,這就是現實。
最愛的人有了他的最愛,不是他最愛的自己,也隻好放棄。所以,他看見南平和木梓堅貞的感情了,他也選擇放手了,可他對南平用的感情卻沒辦法收回來了。
所以啊,和你一起生活過日子的人,絕對是最合適你的人。比如旭言。
旭言對他多好,他心知肚明,為什麼一直不把我愛你說給他聽,雖然也知道,他也愛上了旭言,可他知道,他愛旭言卻不如旭言愛他多,像不像繞口令,可這就是現實。不把愛說出口,想把這句話留到最後,有一天,南平成為他回憶裏的風景了,他背靠著旭言,想著他們以後的日子的時候,他絕對會對他說,旭言,我愛你。
挺好,一切都很不錯。南平現在已經慢慢淡出他的心,旭言漸漸取代,成為他生活重心,成為他心髒的主宰者。南平有南平的幸福,他有他的愛人。本就不是兩個世界的人,融不到一起,不強求了,各有各自的生活,各有各的幸福。
他已經全部放下,對於南平的全部感情,他日再見麵,或者再想起南平,南平不再是他心裏的那根刺,不在時不時的紮他一下,因為他已經是過去式,他已經有了最愛他的旭言,他的生活已經圓滿。
最愛的人不一定在一起,在一起的絕對是最適合你的人。所以,他很聰明,他身邊的旭言,絕對是最合適他的人。
旭言多好啊,把他當成孩子一樣疼愛照顧,把他當成知己一樣談天說地,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兄長,是他的家長。方方麵麵都是非常周到,這麼好的男人,他傻缺了也不會放手啊。
他的幸福嘛,就是和旭言一輩子在一起生活啊,為這個目標,一起前進,一起風雨同舟,好好在一起慢慢過日子。
再轉頭的時候,南平和木梓已經離開了,隻看見他們的背影,手拉著手,十指相扣,另外那隻手裏,拎著一隻小老虎一個小牛。
看了一下天,笑了一下,過往種種,已經過去,什麼都放下了,徹底的,真的放下。
南平木梓的世界他融不進去,他和旭言的世界,他們同樣融不進來。雖然是朋友,可各有各的幸福。
“幹嘛呢,學郭小四兒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啊。沒那份憂鬱氣質,學出來不好看。”
旭言站他身邊揉了他一下頭發,小家夥還學會憂鬱姿勢了啊,有些像是小孩學思考者。
雲多主動拉著他手,和他十指相扣。
“去買衣服吧,然後我們回家,我給你做酸菜魚吃。”
“這麼乖?”
雲多什麼都不說,拉著他就去了店裏,旭言有些奇怪的看著雲多,小孩今天似乎很熱情,難道有什麼要求嗎?
這股子熱情一直保持到家裏,還真的做了酸菜魚,雖然味道辣的胃裏都燒火了。
旭言把他們的新買的襯衫都丟盡洗衣機裏去洗一次,雲多靠在門口看著他。
想和他說說,今天他看見了南平和木梓,可是又一想,他都說了那兩個人和他們沒關係了,沒關係的任何必要說。
南平的事旭言是不想知道的,兩個世界的人,沒什麼交集,也不是他們生活的重點,過去的種種也不用一再提起。最主要的,現在他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