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原物奉還,今日麻煩兩位特意登門,本官感激不盡。若日後需要兩個上堂作供,還請兩位見諒及配合。」
在得到了二人的同意之後,傅晚燈便讓自己帶來的衙役送莊情和莊老爺出門,待到房門再度合上,傅晚燈轉身朝著屏風後麵問道:「怎麼樣?」
秦燦和顏璟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莊老爺在看到這個玉簪之時的反應是不是太大了?區區一隻玉簪,以他的家世應該根本不會放在眼裏。」顏璟說道。
「我倒是比較在意莊情的反應……」秦燦接著道:「他們似乎隱瞞了什麼,莊老爺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但是被莊情給阻止了……」
「我也這麼覺得。」傅晚燈表示讚同,「他的反應太奇怪了,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奇怪在哪裏……就覺得,就覺得……」
「就感覺他口中那個情兒,不是身邊這個莊情。」秦燦道。
「對!」一語點醒夢中人,傅晚燈捶了下手掌,「就是這種感覺,明明莊情就站在他身邊,但是他看到這個玉簪口裏念刀的『情兒』卻像是另外一個人。」
「現在所有的疑點都集中莊情身上,不過……」秦燦抱著手臂摸了摸下巴,「這裏麵彎彎繞繞的,到底藏著什麼?」
因為有一點傅晚燈是不知道的,在顏璟看到的夢境中,這個玉簪並不屬於莊情,而那個還不知道身份的年輕女子的,莊老爺也說了這個簪子在丟失前一直都是被他女兒保管著,還時常戴著以思念母親,這一點和夢境裏看到的情形相吻合,但是……
如此一來,就有了兩個莊情!
「你們不記不記得我上次提起過的沈三少爺醉酒後的話,說不定……他知道一些事情。」傅晚燈這樣說道:「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從他嘴裏套出些什麼來。」
秦燦想了想,「既然他上次酒後失言,要不晚燈你再把他約出來一次,挑青樓這種地方,找幾個花娘作陪,使勁用酒灌他,把他灌醉之後再套他的話。」
傅晚燈露出苦笑,「你以為要把沈三少爺灌醉很容易嗎?我認識他這些年,也就見他在興致高的時候才會喝的多一些,平日裏幾杯下肚都不見臉紅的。」
秦燦不屑地嗤了一聲,「這有什麼難的,多叫幾個漂亮的姑娘就行了。美色當前,誰不昏頭昏腦?」
「也許這個方法對普通人有用,但是……對沈三少爺就沒什麼用外了。」
「為什麼?沈三少爺難道是吃齋念佛不近女色的和尚嗎?和尚都還有不守清規戒律的花和尚呢,我就不信他沈三少爺這麼能坐懷不亂!」
「我並沒有說沈三少爺不好色,但是……」傅晚燈勾起嘴角,笑得別有深意,「人家沈三少爺,隻好男色」
「你說什麼?」秦燦一愣,過了一會兒才消化了傅時燈的話,然後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
傅晚燈點點頭,然後道:「沈三少爺雖然好男色,但是眼光獨到,普通青樓南館那些打扮妖媚、說話娘聲娘氣、雌雄莫辨的小倌他從來都不多看一眼。你說我們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哪裏去找那種不僅容貌絕色,還有一技之長,更重要的是不會流於豔俗的男倌?」
秦燦想了想,覺得傅晚燈說得沒有錯,那樣的男子怎會甘於流落在風月場所和女人一般操皮肉買賣?想到這裏沉下了肩膀,似乎有點喪氣。
顏璟坐在一邊,因為幫不了什麼忙,隻能聽著他們兩個討論,見兩人都沉默下來不說話了,這才開口,「找個人假扮一下就行了。」
秦燦和傅晚燈一起抬頭,眼睛一亮,然後彼此看看到,結果又是泄氣的表情,「就算是假扮,那也得要有這樣的人才行……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