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剛才那突兀的浩大的一擊,為了我對那所謂的正義的信念,和對真善美的追求,我已付出了我以往一生積儲的力量,甚至預支了明天的力量,連著燃燒生命的力量。
意識逐漸模糊,脫力而墜的我,無法看到,月亮那美麗的月暈。
蘊育了不知凡幾的神話的月亮喲,月暈如酥,端的是醉人心魄,毀人精髓這是我,最愛的月色……
沉寂中。
我,仿佛在黑暗中,孑然獨行,亦仿佛在黑暗中孤獨彷徨徘徊。我,感到無邊的孤寂,和落寞。
隻是,異樣的,我的心境卻也如同這無底的黑暗一般,很是平靜。這份平靜,平靜得過分,猶如僻靜的廢墟般寥寂,充滿死氣。我,在這黑暗中,無由緒地獨行,或是彷徨徘徊,尋找心中所珍重的人,與物,其餘回憶之類。
一件事,可以讓人嚴肅地思考人生的本質,審視生命的價值,並且令自己品味過去,更讓人的心靈變得平靜,這是很不容易的。譬如說,我,人類,或是別的物類,經曆一番生死之搏後,得以不死,亦會變得不再一樣我,呼死一搏之後,竟然得到了心境的平靜,即使是在黑暗中,孑然獨行。
哎咿呀,其實我,連自己是否在黑暗中這件事的本身,亦是有著一種違和感,很不實在的違和感。我是在昏迷中麼?
哎呦呦,還真的是呢
因此,在往後的日子裏,我會更加的珍惜,我以往一直無怨無悔地去追尋的幼稚的夢;而不是以前自顧自認為的生活,所謂的平靜的生活。
那,隻是一種暫時的苟且偷生罷了。在此世間,隻有戰鬥一途,無論是修真者,還是普通老百姓。
是的,我並沒有死去,也意外地,亦沒有被杜魯門的門內之人覺察到我的真實身份,他們甚至察覺不到我的異樣身份。我安心了,打算繼續潛伏在杜魯門這裏,欲以繼續行事。
我以前,本來是潛伏在一個名叫“崆峒派”的小幫派裏麵的,作為一個小小的使役之人。後來派係之間事態嚴重,杜魯門為了壯大自己的實力,一夜之間就滅了崆峒派,崆峒派的餘孽當然順利順章的,歸入了杜魯門之內。
於是,我就順水推舟的投降,進入了杜魯門之內,比進入崆峒派那時候,更之容易不知多少倍。因為崆峒派派係內的投降之人初來報到,杜魯門為了安納崆峒派的人,給我們這些投降之人的自由,與之原本在杜魯門的門人,是大著樂點。這麼樣,我行事的空間,亦是得到了相應的擴大。
這次,我偷襲時,還穿著杜魯門的門服。更為千幸萬幸的是,恰好當夜,還真有幾大門派毫無預兆的,侵襲了杜魯門。巧之又巧的是,在我暈墜了之後,敝派的某位前輩,也恰逢其時地施展了“神無先天訣”那一招劍式,以致杜魯門之人認為我施展的那式“神無先天訣”,亦是那幫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