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鸝兒穿成這樣,美是美,不過要吹毛求疵的話,她倒是要去秋遊典祭嗎?我嘟嚷著嘴這麼嚷了一句,並且故意提高了聲音那麼一點。這些耳目聰明的精英都聽到我的話了,卻當做耳邊風一樣,沒有把眼光放在我倆身上,似乎怕黃鸝兒知道自己聽到妄測話。
黃鸝兒一聽到我的話,就撅起嘴角做鄙視狀,緩聲道:“我穿著漂亮,管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你是我的情人麼?或是說,你想我是你的白色戀人?”
“喝。”我還不想理你呢!不過剛才我這麼小聲說話,真虧黃鸝兒她離我那麼遠,竟然也可以聽的一清二楚。她在這次會武之後,道行進境不少呢她。上次相見誤會甚多,無暇顧及別的事,這我倒是沒有注意到。
暗裏哼了哼,我仍開黃鸝兒不理她,朗聲對大夥兒說道:“大家報上名來吧,本人海莫言,無門無派,現寄居在兩儀,以後你們叫我海兄,或者海子,就行了。”我喜歡上古的傳世詩人海子,認為他是夢想的象征。
“伊華箏。”一位藍衣少女首先挪步出來,開口說道。姑娘麵若芙蓉,膚似冰霜的冰美人一個似乎每一個傳說裏都有那麼一個兩個冰美人。
“貧僧是無稽寺三十六代弟子虛竹禪師的座下弟子,枯桑。”
“同為無稽寺門下,虛衝禪師座下的三十七代弟子,枯雲。”
兩位白衣和尚向我合什,我合什回之。
“琦瑋門秋篁影。”一位錦衣黃袍的少年隨後站了出來,麵露笑容,招呼我道:“往後請莫言兄多加指教!”
“不敢。”我微笑還言。我看似對他還之一笑,其實內裏卻是笑我自己看人的單一標準心想這少年雖麵嫩,內裏倒是少年老成我不喜歡心有城府的人。
“我是詩社的易景彬,莫言兄,你好啊。”一個少年拱手向我招呼道,挺有書生意氣的,可是他有心裏許是有些壓力吧,說話的聲音有些發抖。
我對他點頭還笑,道:“詩社是近百年來新進興起的名門正派,易兄才俊不群,所見名不虛傳,可見詩社甚是不凡。”其實我對詩社所知甚少,泛泛而言罷了。
我再看了看那站在遠處的花叢邊的一位少女,她卻沒有開口說話,倒是望向了先前的易景斌,似是要易景斌代她說話。
易景斌一直注意這那少女,這是他一見她向他求助,受寵若驚,連忙對我說道:“這位姑娘,是白依靜白師姐,物理城靈鷲宮白寇潘白前輩,和化學鎮蘇梅蘇前輩的掌上明珠,人稱‘白露’的才女。”
易景斌介紹白依靜的父母時,語甚恭敬,白依靜靜靜地對易景斌含笑告謝。
唉呀呀,倆人是一對兒咯,祝願這倆戀人春暖花開吧。
最後我望向兩儀的三位。
“兩儀馮清漪。”
“兩儀白先遠。”
頓了一下,我隻聽到這兩句,於是我淡淡的望向了屋頂,輕聲說道:“還有一個家夥,是誰呀?”
“無恥下流海莫言”黃鸝兒同樣抬頭望天,一板一眼地小聲答道。
我聽著,真是嚇了一跳,她也真是的,就算不顧藉別人的眼光,也應該可憐可憐我的感受,和她的清白啊!就這樣無所忌諱地說著這些曖昧的話兒,將來哪個胸懷坦蕩的人會毫不介懷娶她?
我怕黃鸝兒再說糊塗話,於是趕緊向白先遠大聲喊道:“先遠兄,你去那間以前我住的房子,在東窗舊書架那兒。是書架第三層第五列的格子,幫我把那裏的一本青色獸皮書《誅仙》,和一卷玉簡《空之境界》,拿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