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白龍女在哪兒呢?我感覺不到她一絲一毫的氣息。
莫言拉著我的手,把我帶到一張泛黃的椅子上,再挨著我坐下,才說道:“玲瓏呢,怎麼不見她的?她不會又調皮,耐不住寂寞,出去胡鬧了吧?”
那個黃姑娘聞言,卻是無動於衷,隻是還在呆呆著,一時望著我,一時望著莫言。盈月姑娘亦是不想說話的哀落樣子,卻還是勉強地望向了身畔的那個馮清漪姑娘。
馮清漪似乎暗裏歎了一聲,輕聲說道:“玲瓏前天走時,我們剛好出去閑遊了,不過玲瓏她留下信來,說她回龍島去了,大概要一個多月才會回來這裏。你們如果不多待一下,是見不到她的。”馮清漪說完了,接著對流蘇和我補充道:“白玲瓏,是一條神聖白龍,黃。黃姑娘的契約者。”說著指了指那個無動於衷的黃姑娘。
馮清漪說完話後,一時間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其餘的人亦無話可說,漸漸造成了冷場。
漸漸地看到眾人冷了場,我也沒有太在意,隻是饒有趣味地看著那黃姑娘。她果真不敵,隻好把視線定在莫言身上;莫言果真亦是不敵,隻好把視線定在我的身上;我自然也不敵,隻好微笑道:“我和我姐姐,流蘇,到這裏邊玩玩,見識見識這裏的風土人情,不知幾位妹妹有什麼好去處說說?嗯,黃妹妹?”
其實我模樣年輕得很,比之這個黃妹妹亦是年輕著幾分,我倒是像個妹妹,不過我牽上了莫言這層關係,可以名正言順地叫她們一聲“妹妹”。
黃姑娘卻是答非所問,直接對我道:“姐姐,你這麼年輕,但是我卻是看不透你的道行修行,你的修為可真精深得很啊,嗯?”
我的心又是一動念,她開始向我宣戰了呢。於是,我輕輕一笑,撩起耳邊的散發,才緩緩地道:“不瞞妹妹你,其實,我活了一千多年了呢,叫你妹妹可是不錯的呢,嗯,我是一個妖,女妖。”
黃姑娘她們聞言果然一驚,立即露出難以置信的模樣我最怕的,就是別人質疑我是妖,因為那樣的質疑,就是否定我作為一個女妖,和身為人類的莫言的情愛關係。
黃姑娘對我道:“姐姐,你是一個妖?那麼,姐姐你,你是什麼,什麼妖?”可是,她那水靈靈的眼睛,卻是定定地盯著莫言,一眨不眨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那白皙的雙手,似是對著自己的內心深處,也似是對著莫言,極力故作淡定,輕輕地道:“我是天狐妖,百神天狐,九天異族。”
黃姑娘似是沒有聽清楚,隻是癡癡地道:“是麼?妖,天狐,難怪這麼風華絕代。”
我知道她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傷心絕望過度了,以致她無言以對,我當然對她亦是無有慰藉之言的,隻好把頭望向莫言。
莫言看到那黃鸝鶯傷透心的模樣,有點坐不住了。可是忒快就去安慰她的話,莫言他又是覺得不是很合適。
他本來就是不善於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有深度的浪漫,卻是沒即刻感到溫馨的天賦。他對我的愛,是沉默的活火山,也似一盞永遠為我亮著的家燈。這盞家燈的熠熠之光,隻為我一個人照亮,屋外的黃姑娘,是注定與他無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