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偌大的珙桐派的老老少少,都知道莫言有我這麼一個傾國傾城的妻子,但是莫言總是不願意讓同門們,過多地了解我。是害怕影響到他的名聲麼?還是不願意別人對我指指責責?我沒有問莫言。可是,某天我才懂得,莫言他隻是不想別人八卦而已。聽說儒家和道家的八卦,說得很是厲害呢,原來莫言也怕他們我倒是無所謂的,我最愛聽八卦,雖然關於自己的八卦倒是沒有聽說過。
程緣和碎葉城高來高去,鬥法鬥了小半天,那個程緣終於不敵碎葉城,敗下陣來。碎葉城得勝之後,站在圍城中,得意洋洋得接受別人的恭維和少女們的傾慕眼神。他還算不錯,沒有詆毀程緣的意思,也沒有趾高氣揚的找扁模樣。歸根到底,都是珙桐派上一代掌門人的教導有方吧,不愧是看中莫言的高人。
看到師父的孫子程緣站在眾人側邊,垂頭喪氣的樣子,莫言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親和地道:“其實你的功夫很紮實,修為在碎葉城之上,你之所以敗了陣,是因為你總是太悲觀,一上陣就自認定自己會輸。兼且你出招太謹慎,小心翼翼的唯恐露出馬腳被碎葉城反攻先手,以致你失去了許多製勝先機我想告訴你的是,悲觀的人先被自己打敗,然後才被對手打敗的;實力強大的人,不是強悍的人,內心強大的人,才是真正的強悍之人。”
程緣聽著,隻是低頭不語,不過一說話,立即就悲觀起來,他悲觀道:“就算我現在積極地生活,也不會有所改變的,因為別人總會比我更早地積極活起來。”
莫言想再說什麼,可是望到我隻是在身邊靜靜看戲,一句話也不說,於是無可奈何地看了看我,撇撇嘴。緊接著,莫言又順便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莫言是對程緣無奈搖頭,還是對我無奈搖頭,不過我還是馬上嬌媚一笑,對那個叫程緣的少年,同樣親和地道:“要努力,最好的時間是三年前,其次是現在。亡羊補牢,猶未晚也,你是個風華正茂的小夥子,未來一望無垠呢,怎會這麼沒誌氣?”
可是程緣除了低頭,還是低頭。我無奈地笑了笑,和一樣無奈的莫言走離了眾人,去他的客舍了。
是一件年久失修的廂房。除了臨近花苑這一處好景之外,沒什麼可說的。莫言隨手一拉黑墨描的木門,木門就咿呀咿呀地趟開了路。我隨著莫言的背影走進房間,聞了聞這個所謂的客舍,我皺起了眉頭。很大的一陣異味呢,之前一定是什麼庸脂俗粉住過的。莫言也不怕來造訪他的人,胡說八道,造謠生非,說他窩藏女姬什麼的!
從懸腰放著的空間袋裏,我飛快地拿出莫言喜歡聞的薰衣草香粉末兒和常用的雨巷玉灰爐。把薰衣草香粉末兒凝在空中,再用手指頭生出的聖炎點燃後,通通放進那擱在茶幾上的雨巷玉灰爐。
莫言進這客舍後,自顧自在,坐在桌邊的古久椅子上,自斟自酌,沒有說什麼。我弄完熏香後,揮手關上窗簾,再走進莫言的身旁一看,差的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