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為了來去之路的爭辯,一言不合,他就二話不說,一上手就是索命的妙術。幸好我是個身經百戰的妖,臨危不懼,立即還手;再說我的克力製勝之技,遠精於他,他的偷襲當然是無功而返。可是這倒是激起了他的傲氣後來我才知道,他從十五歲時起,沒有吃過敗果,就連平手亦是鮮有的事。
我那時不是什麼善良的妖魔我亦不敢說我現在是當然與之爭鋒,手不容情。那次的戰鬥,出乎我的意料呢,他竟然可以和我打得天昏地暗,半天後還後勁綿綿,不露妥協之氣,實在是我平生所遇的一個勁敵。
因為啊,那時的他,施展的是他曆經百年,獨創的羊城魔盾之術。這羊城魔盾之術攻守兼備,唆招詭異莫測,令人防不勝防。我奮力應戰,連接施展各種神術,才堪堪和他打個半斤八兩,打到最後,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明明我的妖力在本生之上,就因為他持有那羊城魔盾之術,我就迫不得已舍棄勝利的果實,兼且留給他一個敗果,我當然很不心服。我可是天狐呢,區區一個妖人亦能奈我何?事後,我為了報上那一戰之仇,亦怕本生溜走,是夜長夢多的事,於是“閉門造車”,潛心半年之後,獨創“羊城天盾”,予以應對本生的“羊城魔盾”。
時隔多年,我差不多都忘記了對他的仇恨,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本生他。看他站在烏雲上,直挺挺的,兼且滿臉朱紅,看來他也受到莫言剛才那全力一擋的反震之力,死活該的東西。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都沒有說話,似乎現在對方的麵容中找到昔日的熟稔感可是我隻找到違和感,他還是討厭的娃子臉,欠打。
我知道他身後那道用他自己的魔盾之力,維持著的空間門那後麵,隱藏著兩股強大的力量。那兩股之強大,是無法意料的,但是可以意料的是,任憑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有與我一戰之力。如果真的打起來,我們這邊的情況不妙啊!
莫言咳了幾聲,吐出一口淤積在胸口的瘀血,臉色亦回潤多了。我解除了我的影分身之術,急手從懷裏取出一顆自製的碧血丹,給莫言空口服下。旁邊早已趕到的幾十位前輩長老門人弟子們,看到莫言恢複了靈力,紛紛向莫言問安,殷殷勤勤。其中更有幾個女同門潸然淚下,似乎是聽到莫言並無大礙的喜極而泣。
莫言服了丹藥之後,輕輕的掙開我的手,對那個該死的本生道:“前輩是何方神聖?為啥要襲擊我等之人?無仇無怨的忽起殺念,可不是正大光明之人的所為!”
本生自顧站著,沒有回答莫言的話。我這時才發現,本生他為了打開並且要維持那個空間門,已是消耗掉他大半的魔力;兼且先時受到的莫言那強力一擊,軀體已是虛脫。想必本生他正在聚神運功順氣,回複妖力呢,怪不得他並沒有趁著莫言受傷不可彈動那一刻,捉住時機襲擊一番。
我正想告訴莫言我的猜想,忽的聽到莫言朗聲道:“兩位高人,為何隱於門後,莫非對我們不屑一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