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此一役,各個異世間,就接二連三的,都爆發了局部戰爭,儼然間黃鸝兒的那一戰,成了異界戰爭的開端,以致後世的曆史學家,都不約而同地把那次的戰爭,命名為“黃鸝鶯的福音”當世的物類,包括我和鶯兒,甚至黃鸝兒,都不會知道,那一戰,是多麼的彪炳史冊。
因為呢,曆來的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事實是勝利者撰寫的曆史,就如後世的某些人,或是政黨之流你們心知肚明的,不說也罷:實在是,一說就敝。(或是斃字?)
可是,全麵的異界之戰,還未拉開帷幕。這時,僅僅是露出點內裏的場景罷了,虛得緊。想來,自古以來的正魔之戰,都是曠日持久的,我也沉得住燥氣,慢慢地看著死人一天一天的增多。
某天晚上,是我衝涼換衣服的時間,忽的感覺到有一股難以察覺的鬼氣,慢慢來襲。我當然是手忙腳亂地匆忙收拾上下,之後就飛快地出去迎敵。
在外麵的五裏地那裏,我遇到的,是一個亂糟糟的老頭又是一個糟老頭。
糟老頭睨眼望著我,伸手扯開他那兩撇黑漆漆的胡須,餒著聲氣,對我說道:“精氣內斂,靈力成嬰,高束烏發,道服高嚴,好一個正道大派掌門人。”
我聽著輕輕一笑。老頭竟然對我客氣起來了,不是是敵是友呢,畢竟修煉鬼道的亦不一定時敵人眾所周知,一個人的好與壞,不是由他或她修煉的法門界定的,而是他或她的心性界定的。
於是我隻好拱手還禮,對老頭禮貌地道:“過獎了。”
可是,我雖然心裏飄飄然,有點好受,心裏卻實在是不敢恭維,他對於我的讚言真是露骨的諂媚。因為啊,珙桐派不是什麼正道大派,一個小門小派而已。我這麼個“珠穆朗瑪峰”的盟主,亦是有名無實,權力都握在那些輩分“高高在上”,或是實力恐怖的那些人手裏,譬如說黃鸝兒冬秋月神之流。
可是,那個亂糟糟的老頭似乎很客氣,很親切和善的模樣,繼續說的話,就不咋樣了,他無心似的,說道:“可惜了腳下的一雙拖鞋,使得你這一整副宗師氣派,蕩然無存。”他說著,情不自禁搖頭歎息,似是很為我惋惜。
我被他的頭搖得不自在,不自覺亦向下望了過去。我剛才急急出浴,急著衝出想要迎敵,而沒有留意到自己還是穿著那雙軟綿綿的拖鞋,自然是無可非厚。可是,臉兒不爭氣,在糟老頭的三言兩語之下,竟然毫無預兆地發熱了我害臊了,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
怎料,在這麼個低頭分神間,那老頭猛然睜目,提氣大喝:“秦檜!”
連著近甲子的勤學苦練,而與之俱來的銳覺,促使我連想都不想,瞬間就伸指出來,捏訣結印,凝成一個冰盾護身。擋住老頭的來勢一擊之後,我用時空間之術,瞬移到百米來高的上空;在空間穿梭中,我承受住了那賊老頭的魔法衝擊。可賊老頭的這一擊涵藉的妖力,實在驚人,我雖然是結著護冰盾護身,還是受到不輕呃衝擊,以致血氣很是不暢。
“好小子!”賊老頭見到他忽起偷襲的神妙一擊,竟然沒有預想中的神效,立即顯露出他本來的猙獰麵目,奸笑地道:“你就是海莫言吧?修為比模樣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