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黃師妹，你怎麼知道，我的冷漠，是故作的？”馮清漪看著周圍沒人，低聲問道：“以前我們的交情，隻限於那個意外呢你應該不了解我。”
“莫言對我說的。”黃鸝鶯想了想，低聲回言：“其實，莫言和我，亦沒什麼，你應該也看得出，莫言對待我，和對待你，甚至別的女子，亦是一樣的神情，他反倒和秋篁影和易景斌走得近。”
“莫言對你說的？”馮清漪聞言一怔，情不自禁握緊了手，可是臉上倒是似乎木然無動於衷。黃鸝鶯亦是看不出的，因為馮清漪的玉手藏在長長的伊蓮袖子裏。
“是啊，莫言他似乎，似乎對你，挺關心的呢。”黃鸝鶯以她亦不確定的語氣地道：“他說，你的冷冰冰模樣，隻是裝出來罷了，你不是冷冰冰的人呢。”
“嗄？”馮清漪心裏燃起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緒，和幻想。
“很奇怪呢，莫言他說，你喜歡吃青菜，卻是不吃薺菜之類我們平常吃的青菜。”黃鸝鶯別有用心地道：“馮師姐，你真的喜歡吃青菜麼？我才不信呢，莫言卻說你一定喜歡吃青菜。”
“我……我才不喜歡吃青菜呢，莫言他憑什麼，說我喜歡吃青菜？我都沒怎麼吃過青菜，隻要一兩下。”馮清漪慌張地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吃青菜。莫言，錯了……”
“莫言說的，可是很少錯的。”黃鸝鶯還是道：“馮師姐，你不會騙我吧？”
不知不覺的，她們倆停了下來，不走了，留在那裏說話。
“呼，莫言……”馮清漪無言自語。
“‘當一個人注意到別人很孤獨的時候，他會變得溫柔’莫言說的。”黃鸝鶯沒頭沒尾的，說起這話，“莫言注意到你的孤獨了，他應該對你很溫柔吧？”
馮清漪一聽，驚得忘言：“你知道他對我很好？”
“吖，莫言他對你很好？”黃鸝鶯聞言一驚，對上馮清漪清澈的眼眸，問道：“他什麼地方，對你很好了？我怎麼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馮清漪一驚，連忙改口道：“你當然不知道，莫言他不止於對你一個人好，對我們所有人都好。”
“馮師姐，你說謊，你剛才說，莫言對你很好。”黃鸝鶯不滿地擔心道：“你不要糊弄我，我知道的，莫言有時去過你那裏，是在半夜裏。”
“啊，你知道？”馮清漪羞紅了臉，急聲道：“可是，我們沒幹過什麼事。”
“我問過莫言，莫言亦是說沒什麼，可是，他卻不肯說為什麼！”黃鸝鶯弱弱地拉起馮清漪的手，按住自己的心胸，說道：“姐姐，你不會和莫言有什麼，那個吧？夫妻間的事……”
“沒有的事，可是，我亦不會對你說什麼的。”馮清漪甩開黃鸝鶯的手，離開她的身子，說道：“真的，很小的事，你要相信我。再說，你比我更美貌，莫言找你，亦不會找上我。”
“可是，莫言不是登徒子。”黃鸝鶯害怕地道：“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你，我真的不知所從呢。我一個人，能做什麼？”
“我亦是一個人啊，我能決定什麼？”馮清漪鼓起勇氣，放開所有，衝動地說道：“如果莫言愛上我，我，怎會放棄？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