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月光,冬秋眯眼看到這一個陌生的麵孔。特大登徒子的臉上,戔戔歇歇的,透出十足的淫邪表情,激動不已。
眼看著特大登徒子伸來他那打顫的雙手,冬秋她暗自在被窩下捏住一把細銀針,並且注上陰勁,決定要殺了這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
不是很陰鷙,冬秋她。那個色膽包天的登徒子,當快要親近冬秋,顫抖著他的鹹豬手,想要伸手摸入冬秋的前胸那裏,就被冬秋的一睜眼,給驚呆了他嚇得無法彈動。
冬秋恨透了他,一把銀針盡數送在登徒子的某個身體部位。那個登徒子悶都不悶一聲,直接朝天昂撲,昏倒在地。
他後半輩子,都別想再搞女人了。
冬秋懲罰完他後,麻利的穿好衣衫,再坐在床沿邊兒上,一腳踹飛那登徒子飛出屋頂屋頂爛了一個大窟窿然後直起身子,蹦蹦跳跳的走出房間。冬秋出了門之後,飛快的走到窗邊,眯眯眼,一看盯著那個不夠膽量的小號登徒子原來是杜如晦。
冬秋她笑了,惡作劇的彎腰用手一拽,把他一把扔進她的房間了。剛好那個大號登徒子被冬秋踹飛後,落下來,砸中杜如晦。杜如晦昏睡中,竟然亦能感到疼痛,哇的一聲竭斯底裏,鬼哭神嚎啊身為杜世家的唯一嫡子傳人,真不是一般的人。
這麼一弄,周遭的人都被驚醒了。他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裳,飛奔過來。他們都聽得出,是冬秋那邊的房間發生了事不得不說,有另外的幾個好色之徒,不禁這麼想:難道有同道中人,比我還要早地行動了?
諸如此類的事,時有發生。冬秋的人身安危,在那個亂世,實在是令人揪心。可是,她能以一己之力保護自己,不得不說,她是多麼的堅強,和勇敢。
可是哪,那時的她,空虛得緊。不特要改名換姓地活下去,還要依傍強大的實力保護自己,譬如自己的某位長輩,在自己出生之前,就把自己送給杜世家,在遙遠的將來好給杜世家的世子杜如晦當媳婦;自己出生後,還不得沿用父族的姓氏,無名無姓的,實在是虛空的人生心裏麵空蕩蕩,沒有一絲實感,真真正正的空心坎兒。
她是多麼的希望,有一個風靡萬千少女的好男兒,愛上她,給她溫柔和依靠。可惜,一個都沒有遇到過,在她年少時。
是的,悲哀,在冬秋沒有遇到莫言時,她已經失卻了那份希企。
可是那份希企半死不活,並沒有徹徹底底地失卻原本呢,她是但願無欲無求地,一個人生存下去的。可是,莫言的出現,使她的人生,染上了緋紅的色彩。
即使莫言和她有著年齡上無法彌補的界限,可是,莫言還是悄沒聲息的介入了她久已冰封的心房。她躁動了,對情愛的渴望,她無法克製自己對莫言的浮念;她無法不想念莫言。
是莫言的什麼吸引住自己呢?以致自己如癡如狂地愛上一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冬秋想不出,同時羞愧欲死,覺得自己陷入了大漩渦中不可自拔。
難道是自己墮落了麼?難道自己一如那個以前死了丈夫的肥女人杜飛流那樣,隻是渴求這單純的肉念?還是,有其它的幻想?
冬秋她每夜裏,都在向天祈求,祈求自己能鎮定下來,特別是自己麵對莫言的時候,一定要對他表現得漠不關心。可是,真的能如願以償麼,日引月長的姻緣,自己能禁得住麼?
在夢中,冬秋常常幻聽到,莫言對她說:“我愛你”“我想你”“我想要你”之類的話。
如果果真有那麼的一天,自己當然是不顧一切地應諾莫言的,冬秋如是想。即使她已經步入暮歲之年,可是,她的身體容貌,還是一如青春少女呢,她不怕世人的鄙視,她在乎莫言的眼光罷了。
自己可以以自己絕世的依麗容貌,吸引莫言,她自有她的手段。莫言想回去的事,自己管不住呢,可是隻要他愛上自己,就不會有要回去那裏的念頭了。